秦戚迟迟没有动作,胡阿娇急了起来,挠门的速度加快,力道也使的更重。
玻璃被挠的吱吱作响,不但刺激耳膜,心里也跟着被挠一样的难受。
一双好看的长眉拧成了个结,秦戚没再继续僵持,拨开了落地窗的门锁,打开了一条缝。
就在秦戚拉开门缝的同时,卧室里正睡美容觉的姜蛮烟瞬间睁开了眼。
但姜蛮烟没急着立即起身,只是睁着眼,凝神静听着外面传进来的细微动静。
胡阿娇见门打开,顿时乐开了花,正想抬爪进入室内,被贴在落地窗上的符纸却起了作用。
门缝被肉眼不可查的屏障堵住,胡阿娇一爪子上去,直接后弹了一步。
这一下后弹还伤到了它那条断腿,这一下痛的它一张狐狸脸都皱成了一堆,眼前更是冒起了金星。
秦戚不知道胡阿娇被符纸所拦,还以为胡阿娇是在搞怪。
只不过在他眼里,胡阿娇的搞怪委实有点失败。
胡阿娇稳了稳狐身,甩甩脑袋,甩开眼前转起来的小星星,再用狐狸眼定睛一看,这才看到门缝中淡淡泛着一点蓝芒的保护屏障。
好想骂娘哦。
胡阿娇举目四看,很快注意到了上方的那堆符纸。
当即无语凝噎。
之前窗帘拉着时,它没注意那个方向,这会儿才看清楚,玻璃上竟然贴了那么多符纸,这是想要弄死它吗?
这是谁的手笔?是那个女人的手笔吗?
险恶,太险恶了!
越想越难过的胡阿娇可怜兮兮的嗷呜了一声。
秦戚疑惑的看着它,忍不住出声询问:“不想进来吗?”
胡阿娇更委屈了,“想啊。”
那怎么不进来?
“你抱我进去。”胡阿娇说完,又不住可怜的嗷呜了声。
秦戚:“”
然后,又僵持上了。
如果说一开始胡阿娇的可怜是装的,那这会儿它的可怜可就是真的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还不怜香惜玉?!
呜呜呜还是他不喜欢小动物?
越想越难过,胡阿娇的眼里迅速积攒起了两汪热泪。
“有屏障,我进不去。”
虽然它是家仙,但本质还是妖,所以这屏障会对它产生影响。
最老的办法,就是得靠屋里人带进去。
唉,狐生艰难。
或许是它的真情实感终于打动了秦戚,秦戚蹲下身体,冲着胡阿娇伸出了双掌。
胡阿娇先是一愣,随即深怕秦戚会反悔似的,立马反扑上去,将自己的身躯塞到两手手上。
秦戚将它抱进了室内放下。
落了地,胡阿娇整个狐狸原地满血复活,一派快乐的不成的样子,甚至还学着猫主子那样,亲昵的往秦戚脚踝位置蹭了下。
“”没记错的话,狐狸应该是犬科动物吧。
秦戚将门重新合上,再寻胡阿娇的身影时,它已经趴在沙发上,姿态安逸的盘成一团,毛茸茸的大尾巴偶尔扫着。
光看造型,还挺可爱。
不过
它霸占的位置恰巧是他睡觉的地方。
秦戚拧了拧眉,不仅问上一句:“你会掉毛吗?”
胡阿娇:“”
老实说,胡阿娇也被问懵了。
它的狐生还是头一遭被问这样的问题。
“如果你会掉毛,希望你可以换个座位。”
胡阿娇:“”
这简直太、过、分、了!
胡阿娇这下真的有被气到。
像他们人类都能掉头发,它凭什么不能掉毛?
只是再看看秦戚那张脸,胡阿娇选择忍。
算了,谁让他是漂亮哥哥呢,嘤。
胡阿娇神色背上的起身,瘸着一只腿,重新换了个地方。
“那里也不行。”
秦戚记得姜蛮烟喜欢坐那位置。
“”
嘤。
再换。
这下秦戚终于不再让它换位置了。
胡阿娇委委屈屈的重新盘好。
结果刚盘完,就听秦戚问它:“你是有什么事吗?”
胡阿娇双眼幽怨的看向他。
没事就不能来找他吗?
但很显然,胡阿娇已经猜到答案了。
所以胡阿娇决定装死,只做没听到他问的问题。
秦戚:“???”
见胡阿娇不说话,秦戚却是误会了,以为胡阿娇是不愿意跟自己说,想跟姜蛮烟说。
这让他有些为难。
都是熬了一夜的人,当相比起姜蛮烟一个女的,秦戚觉得姜蛮烟或许更需要休息,所以并不是很想去打搅她的好梦。
只不知道胡阿娇的事急不急,再者,如果等姜蛮烟睡醒,那不是得留着胡阿娇留在这里?
直觉告诉他,留胡阿娇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办法。
他踌躇不已。
“漂亮哥哥。”胡阿娇装死了一会儿,抬起头,娇滴滴地唤秦戚,等秦戚看过来时,问他:“你这么好看,所以你喜欢小动物吗?”
秦戚:“”
胡阿娇瞪着湿漉漉的大眼,期待地看着他。
又加一句:“比如像我这样的。”
“”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呀。所以你要不要考虑养一下我这样的小可爱呢?”
没错!
胡阿娇大半夜巴巴地拖着断腿跑过来,就是为了来搞自我推销。
昨天一别后,胡阿娇那叫一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躺在大树上都没法安生的睡觉,翻来覆去都在想漂亮哥哥。
从白天想到了黑夜,特别是到了黑夜之后,那想念的滋味可就越发浓厚起来,就跟她想吃鸡是一样一样的。
想她们狐族也不是畏首畏尾之辈,既然心里有了强烈的想法,胡阿娇也不再耽搁,当即拖着断腿来找秦戚了。
因为它记住了秦戚的味道,所以找到秦戚所在的位置不是难事,只要躲过这会儿在酒店里到处闲晃的人就可以了。
终于问出了来的目的,胡阿娇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也是这时候,一旁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露出了长发披散,一身丝质睡袍的姜蛮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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