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代表她是不同的。
“你看着我的脸,再说一遍刚刚的话。”高木掰正她的头,希冀地说道。
不管是姜宓、亦或则是人面疮,都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一个独立的个体看待过,就连这些见到了自己开始发疯的人也只是把她当做神像来崇拜。
现在居然有一个人,说出你以后也会有孩子的话。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能被看做是人呢?
她现在可是女人,应该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她也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做人,做一个不一样的人,刚刚这样的话怎么能不让她觉得惊喜?
但是高木的神色很快就耷拉了下去。
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在看清了她的脸以后,喃喃地说出了以下的话。
“你好漂亮。”
双目无神的她和那些被魅惑过的女性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甘心的高木打了自己身前的女人一巴掌。
“你的女儿要死了,你居然还在这里说我好漂亮,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但是显然这样的暴力没有办法惊醒这个女人。
“女人就是麻烦,满脑子都是那一点狗屁倒灶的事情。”
这就是狗屁的命运,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出去。
难不成她就应该一辈子干这样的事情不成?
这张属于尚川的宿命的大网无情地收缩着,把高木束缚的不能呼吸。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既然得不到真实的话,那听一听虚假的恭维算了。
如同高木所想的,已经被魅惑了的女人理所当然的奉承道。
“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但是这样的感动已经无法再打动高木了。
我想要你说,是你自己想这样说才说的,而不是我想让你说你才说。
虽然很绕,但的确是不一样的感觉。
偏过头看了看那个还在不断失血的小女孩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沙丽,我叫沙丽。”
这下高木倒是有印象了,根据姜宓收集的资料,这个叫沙丽的女人是那个尚川所住的旅店的老板。
眼珠子一转,她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轻轻咬了一口自己的白皙的手指,高木把手指上溢出的血液抹在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嘴唇上。
这样就能保护住这个小孩不会在梦境结束前死亡了。
因为作为本体的她还未死去,这一点点血液还不具备自我繁殖的条件,不过强烈的细胞活性依旧会提前占据这个人的躯体、驱逐百病,暂时地潜伏的她的身体里。
等到合适的时间在再度复活。
“你现在去一个地方,去教堂那个地方的门口等着,到时候会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男人来找你。但那个家伙是个畸形儿,你记住了没有。”
光光是这样还不保险,高木还要确保这个女人不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又想了一会。
高木扯下了几根头发,像是插秧一样插在小女孩的头上。
那乌黑的头发像是生了根一般,落在对方的头皮上就扎根在上面,端的是诡异无比。
“行了,你快带着你的孩子走,我看着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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