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啊。
明明自己是在弥留之际,可姜宓的脸上却满满的都是笑意。
尚川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笑得出来。
即使是再愚笨的人也知道,她现在快要死了,甚至以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见到医生,并接受治疗。
她此刻正躺在浴缸里,里面放着一半的水,而此时浴缸里面的水已经被她的鲜血给浸红了,露在鲜红的水面上的还有她那张触目惊心的伤口。
一道从右肩开始往下,斜斜得像是要撕开了整个人的大裂口。
甚至可以看见她的半红的肋骨和外翻的皮肉。
“你快要死了。”尚川对着这么一幅像是验尸的场景平静地说道。
很奇怪的,尚川这时候哭不出来。
他前世的情感告诉他,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要挤出一点的泪水,可是他的身体却违背了他的意志。
就像是这具身体里住着两个人,来自前世的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此时应该有悲伤。而现在的这具身体告诉他,你不想。
他可以有好恶,但是却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提不起太大的敬意。
“难不成现在应该哭吗?”
姜宓仰躺在浴缸里,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尚川依言过去,在鲜红的浴缸前半蹲了下来。
“你还记得以前你和我讲过的一句诗吗?”
姜宓把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擦了擦,大概抹去了自己手上的血迹,捂上了他的脸。
在生活里偶尔文抄过的诗句很多,尚川压根想不起来到底是那一句。
姜宓扯了扯嘴角,轻轻地念道。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You。”她顿了顿,找到了尚川的双眼,“plete me.”
“说句实话,你真的是一个会勾引女人的天才。”
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吗?还是该说什么样的话?
尚川疑惑自己现在麻木的行为举止。
或许是该笑?为自己抄了一点前人的作品而被人夸赞而自豪?
可是眼前的情况并不允许这样做吧?
“你可真是呆头呆脑啊。”看着一言不发的尚川,姜宓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你不应该是骗我吗?”
按照常理来说,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到现在也应该会有点情绪波动的。
可他依然像是个带着面具的木偶,还是那一张几乎是完美的脸。
果然,他真的不像是个人吧?
哪有人会是这个样子的。
“不知道像你这样的笨男人,是怎么让我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的。”姜宓看着尚川的脸,喃喃自语着。
难道不应该是性格互补的人才适合在一起吗?可是两个人的性格也未免太相像了。
现在为了在一起,她的性格已经改变了许多,可尚川依然还是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差不多。
“不懂得奉承女人,行事只随着自己的喜好来……”
她一件件数落着这段时间尚川的恶行,可尚川只是看着她胸口上巨大的伤口发呆。
“到现在了,你骗我也好啊,说你爱我。”
姜宓笑着说道。
“不过我想你也不会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样的。”
“你就是上天派来的恶魔,专门来收拾女人的。”
“可悲的是每个女人还都会爱上你。”
猛然地,姜宓扯过了尚川的头。
用又是烟味,又是带有刺鼻的血腥味道的嘴唇吻了上来。
一个不算是长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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