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厚看金二糖难受,他的心里更受不了。
他不耐烦地说:“老婆子,你晓得个什么呢,别插嘴好不好?”
金二糖皱着眉头说:“妈,韩总可不能犯事呢!他算得上是我的后台,今年不成了,我还指望着明年他拉我一把的呢!要是他有了什么事儿,受处分了,我东山再起的机会就没得了。”
金德厚听了金二糖的话,对康金玲说:“你什么也不知道,尽瞎掺和。”
康金玲苦着脸说:“我这不是替我们二糖着急么?”
“你着急有什么用?”金德厚又对金二糖说,“回来了也不要紧,没有什么好怄气的。二糖,要不,你到村卫生室帮帮我的忙,学学医疗技术,以后当医生。”
金二糖脱下鞋子,脱下外套,往铺上一躺,盖上了被子。
他说:“爸,妈,你们别烦我了好不好?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金德厚认真地说:“我这不是为你以后的事作打算么?”
金二糖不高兴地说:“谁去你村卫生室呀,要是不在农贸公司当经理了,我找祥胜哥跟着他到北京混去。要不,我再到我师父王瞎子那儿跟人家按M去。唉,我听我兄弟钻地鼠说,我走了,还有好多病人找我哩!”
康金玲心痛儿子,更担心儿子。
她小声说:“二糖,以后的事儿我们以后再说,你现在莫怄气!唉,你中饭没吃,晚饭又没吃,要不,我给你煮一碗你喜欢吃的荷包蛋……”
金二糖裹紧被子,背对准老爸和老妈。
他不耐烦地说:“唉,你们忙你们的事儿去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睡觉。”
康金玲走了几步,又转身重复说:“二糖,你莫怄气,你的年龄还小呢,只有二十岁!你不是说过吗,今年不成,还有明年呢!”
见金二糖不理他们的,两个老人知道自己再说他就更不耐烦了,只好叹息一声,走出了他的房间。
这一整夜,他们一家人谁也睡不着,但谁也没说话,都各自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心思,心里都难受。
第二天早晨,康金玲喊金二糖起来吃早饭,喊了半天也没理,虽然金二糖睡不着,可他还是不愿起来,心里那个疙瘩始终解不开。
这乌纱帽被撸得不算怨啊,可心里难受呀!
姜一鸣想让自己在这次考试中取得好成绩,把考试内容透露给自己了,自己虽然没有照本宣科,但怎么说知道考试范围了,并进行了精准准备。
没有想到弄巧成拙,出问题就出在这件事情上了。
金二糖不甘心,真想大干一场,把那个农户加公司搞起来,让村民们都富裕起来,让农贸公司发展壮大起来,从而实现自己远大志向。
可他的这个愿望没有办法实现了,他现在是多么不甘心啊!
金二糖躺在床铺上不想动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他一直弄不明白,是哪个告的自己的阴状呢?
金二糖想不出是谁坏的自己的菜,想了想,也不想了,更不想追究了,就是知道是谁了,也不想打击报复,只是想明年再报考。
唉,反正自己还年轻,机会有的是。
关键是有县农贸总公司的老总韩德贤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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