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村支书郑世雄从村委会里走了出来。
听金二糖说要告状,郑世雄连忙站住了。
他皱着眉头说:“金二糖,你一回村里又想告哪个呀?你一回来,怎么就弄得我们村里是鸡犬不宁呢?现在要到年底了,你是不是又想影响我们村里的治安成绩啊?”
金二糖看着郑世雄不耐烦的样子,他惊得眼睛瞪得圆圆的。
他脑子里又出现了没有重生时的景象。
这郑世雄已经死了,是患癌症死的。
送葬的时候,郑世雄的从米国回来的女儿郑芊芊,抱着他长得膀大腰圆的洋女婿哭得跟泪人似的,好伤心呀!
可现在倒好,郑世雄不仅活着,还精神头好得很。
金二糖重生的目的就是要做一个有志向的人,为社会做贡献,当然不愿意当村里的刺头,影响村里的治安成绩呀!
他看着郑世雄愣住了,不知说什么好了。
郑世雄见金二糖昂着头,像一个打架的公鸡。
他又说:“金二糖,你给我低调一点好不?你被翠芳盲人按摩诊所里的王瞎子赶回来了,是一件蛮光彩的事呀?叫得全村人都晓得了!喂,你别告这个告那个了好不好?让我们村安静一点!”
金二糖眨着眼睛说:“我的个老天啦,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现在是被小人算计,欺负到家里去了,你还说是我不对是不是?”
秦白眼侧着头,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金二糖,赶紧低下了头。
郑世雄皱着眉头说:“你天天在城里呆着,村里人见都见不着你,怎么算计你呀?”
金二糖仍然怨气难消,他大声说:“郑支书,你还不信呀?”
郑世雄认真地说:“你从城里回来了几天呀,谁信呀?”
金二糖委屈地说:“我从城里按摩诊所里回来了,成小农民了。我的个老天啦,村主任邹春成又拿屎盆子往我头上扣,非得说她妹妹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是我造成的,他正带着一家人就跟土匪似的,在我家里翻箱倒柜呢!郑支书,你说我该不该生气,应该不应该告状?”
秦白眼见金二糖跟村支书互怼起来了,他不想掺和,就扯了一个由头说:“喂,快中午了,我的肚子饿了,回去吃中饭的。”说着就离开了。
郑世雄听了金二糖的话,明白他说的“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什么意思,不觉得一愣。
他锁紧眉头说:“嗯,有这等事儿?岂有此理,太不像话了!”
金二糖赶紧说:“郑支书,你不让我告状也行,你快到我家里把这事儿解决了!你看,我老爸把村卫生室的门就关了,连生意都不做了,在家里守着他们呢!像这样下去,我们怎么正常生活呀?他们这不是在影响我们村里的治安成绩吗?”
郑世雄挠了挠后脑勺说:“唉,这个邹春成还真是一个棒槌呢,一点脑筋就没得,一个堂堂的村主任,竟然带着家人私闯民宅,扰乱社会治安!好,我找他去!”
金二糖大声说:“村里要是把那事情摆平了,我也就不到城里告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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