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之人皆不敢言语,也不敢动筷举杯。如此一来,华老九独自举杯畅饮的声音传遍整个院子,华南笙看在眼里也觉不可思议。
邱之章听见如此举动,心里燃起一股火气,自己这般阵仗下还有人敢动,胆子也太大了,转头一看发现是华老九,一愣,火气顿时消散些,道:“华老板为何举杯?没有一丝胆怯?”
“我心中没鬼,自然不害怕。在座如此多人,都不敢妄动,莫不是心里有鬼?”不动声色间,华老九洗脱自己嫌疑,却给在场人都施加一道更大的压力,算是得罪了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位好友罗掌柜。
而且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在一刹那仿佛泾渭分明。华老九与诸多商人立马有了高下,明显就不是一个档次。
华老九如此行为也是华南笙没想到的,素日里华老九并不是这样的人,他很看中人情,尤其是有生意往来的贵人商人,断然不会得罪人。
“哦?”邱之章听闻,暗暗感到诧异。看样子,华老板颇有胆识,邱之章一下对华老九有了更高的看法,旋即又说道:“华老板说的在理,你们若是什么都没做,又怎会怕我。”
“大帅,我等怕的是您手上的枪。”一道颤颤巍巍声音响起。
“黄掌柜,你这话就错了。大帅又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怎会胡乱杀人?”这时,又一人趁势举起酒杯,仰头喝下,大声说道。
“在理,这位又是哪家商行?”邱之章点点头。
“城北富木商行。”
“好,去上座吧。”邱之章挥挥手,周围卫兵都收起枪,“今日呢,也是想给诸位提个醒,不要做出什么过分之举。让后厨上菜吧。”
“多谢大帅。”富木商行的领头人面露微笑走向华老九所在的上座,冷不丁看向瑟瑟发抖的黄掌柜。
他和黄掌柜素日就有矛盾,如今有此大好机会,他又怎会甘心放弃?踩着别人往上走,这种事情他干的也不少了,要怪就怪黄掌柜你老的失去了分寸,忘记了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黄掌柜的心思,也无人在意,只当他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和坐在上面的华老九一个模样。
华老九挪了挪凳子,给富木商会会长让了处位置。他坐下,照例寒暄,尤其是和华老九。华老九不爱搭理他,不轻不重的回答,后者就像个舔狗,对着大帅和华老九舔的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攀谈声也大了起来。华老九酒喝的很少,多数时候听着邱之章吹吹牛逼,瞧着富木商会会长毫无节操的舔狗模样。
华南笙喝的不多,他始终在观察这处院子。来吃饭之前,华老九已经将密道的位置告诉了华南笙,华南笙在仔细寻找着,想看看“自己家”的房子是何样子。
突然,他鼻子一嗅,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橙花香!
华南笙精神瞬间紧绷,目光四处打量,试图寻找蛛丝马迹。他伸手拍了拍华老九大腿,后者伸过头来,“什么事。”
“你仔细闻闻,是不是有其他味道?”
华老九闻了半天,摇头,“除了桂花香,并没有其他味道。你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有一股橙花香。”
“你是说前几日来我们房子偷听的那位女子?”
“不确定,但气味很像。”华南笙抬起头开始寻找,这气味来的突然,一定不会走远。
这个时候,邱之章见到弯腰侧头的华老九,放下酒杯问道:“华老板在谈些什么呢?”
“我腹部隐隐作痛,有一段时间了,不打紧不打紧。”华老九打了个哈哈,试图掩盖过去。
“哦?那正好,我府上有神医。前段时间,我身体不适,就是找的这位神医。简简单单两副药,就给看好了。确实神奇,我叫来给你看看。”
“那怎么能呢?不必了,不必了。”华老九连着拒绝。
邱之章摇摇头,“不要紧,不管事。”
他多半喝多,还真找来卫兵让去请人。
华老九无奈,只能连着感谢邱之章。一旁富木商会会长羡慕的不得了,哈喇子都要淌下来了。
华老九苦笑,想说个谎,还被当真了。只不过他也证实了一件事,邱之章确实是因为生病来的西北,而且他的病已经被治好。这是个好消息,意味着邱之章很快就要离开汉尓城。毕竟,要是不打仗,光靠挤榨几十个商人,他难以养活几千人。一想到这里,华老九开始对自己刚刚说的话,装的十三后悔了。
在他们接着攀谈的时候,华南笙也渐渐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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