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
顾安明大吼一声,扑向了纪艳荣二人,身后的鳞甲从脊椎处开始铺满全身。
顾安明像是客厅里的死熊皮一样,爬在了两人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将二人完完全全地保护着。
“叮叮叮!”
骨头有节奏地砸刺在顾安明的身上,高空中刺下的骨箭没了尽地砸在了顾安明的身上。
渐渐的,鲜血从蛇鳞甲上渗了出来。
再接着,小小的骨刺扎在了背后。
顾安明像是一个破了的花瓶任由扎花似的骨刺扎在凉了的脊梁上。
鲜血和鲜血融合在了一起,让人难以分别这到底是流出来的血还是那三个只有大脑像鼻涕一样吊着的头吐出来的。
“顾先生!”刑云顺在顾安明的声下喊到,可任由他怎么拨动也无法将身上这个守护着自己二人的才认识一天的男人推开。
另一边。
骨箭依然是从空中射下,可黄吾真却是将右手放在兜内,从里面掏出来了一盒已经皱了的烟盒,从里面熟练地滑了一根烟出来。
烟草因为被挤压而像是撒开了的白砂糖一样落了下来,在一地血泊中像是红海里的一帆孤木。
黄吾真将干瘪了的没了一半烟草的烟含在嘴里,伸手将撇下的那一半撕了下去。
骨箭下着,可是每次都在离黄吾真一寸时化为骨粉,如一月的雪一样分分飘落。
黄吾真从胸前潮湿了的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块打火机,同时将里面的纸一同抽了出来,洁白如何玲玉的脸庞的纸沾在了血泊中,从中间开始扩散开来了血红。
黄吾真看了看那张纸,将下巴低了下去,贴在了打火机的口子上。
火星闪烁,点燃了半截烟。
“怎么说?”
黄吾真对着空气说着,深深吸了一口,对着天吐出了一口灰蒙蒙的烟。
“一只眼睛。”
幽空中,像是女子的声音,犹如丧了偶的怨妇一样,懒散,颓废,没了生气。
好像一个依在床上双眼失神,只留一点绸衣披肩的女子就在自己眼前一样。
“坐地起价?”黄吾真念了念,吐了一口黄痰,将还剩四分之一的烟丢在了地上,“学精了?”
“跟那边那个小伙子学的。”幽怨的女声像是提起了一股劲一样,打趣的说道。
“一只眼没门。”黄吾真伸脚踩了踩地上的烟。
“那你就去死吧。”女声愤愤说道。
“你舍不得。”黄吾真笑了,露出一半白牙,“没了我,你还要等多少年?十年?二十年?一百年?永远?”
女子不说话了,空气中有着一股淡淡的梅花味。
“艹!”女子突然骂到,这是完全没了那种幽怨妇女的感觉,倒像是一个坐在酒馆里喝醉了的大婶的样子。
“一个指甲盖,行了吧?”
“成交。”黄吾真又笑了笑。
起步走了出去。
“给力点啊,小姐。”
“..........你学精了。”
“跟那个让我睡地板的王蛋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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