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道火光闪过,像那陨石坠地,直飞如那小巷内处。
顾安明也跟追了上去,并随手抄起了掉在地面上的铁棍。
待到那小巷的最深处,那火球头围着砸出的坑转来转去,像是被砸晕了一样。
顾安明见状,举起那铁棍,一棍子砸了下去,明显是像一棍给他干碎了。
可那火球却是在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看那火光四长,灼烧之气直扑面门。
顾安明只觉手上一烫,烧的他直呲牙,当即将那铁棍丢到了地上,转头看去。
那还得了,半截铁棍被烧成了铁水,另外半截也是被烧红了一片。
顾安明一个后跳拉开和那火球的距离,双手长出了蛇鳞。
因为技能熟练度不够,所以顾安明现在只能局部蛇鳞化。
而且就刚刚那火力,顾安明也不敢百分百的硬抗。
“唉........”那火球又是一叹,随即冲向了顾安明。
“你叹就叹你的,你冲上来干嘛啊?”顾安明一边说,一边底盘用力,跳于空中,双脚蹬墙,躲过了那火球的冲撞。
待到他反过身来,就见那火球又是直冲冲地冲了过来。
“不是你是披甲龙龟吗?”
顾安明右拳化上蛇鳞,一拳击下,于那火球撞在了一起。
可哪怕是隔着那蛇鳞,顾安明依旧能够感到那烈焰灼烧。
好家伙,不能硬抗。
右脚后蹬,拉来距离。
又手向上推,借力向下坠去。
好容易回到了地上,又听一是那一声叹息,那火球又扑了下来。
顾安明向后翻去,躲过了这一击打。
可他知道光是这样也不是办法,难道就在这傻傻地站着看它把自己磨死?
又听一声轰响,只看那火柱之中夹着人魅冲向顾安明。
我靠,老子今天不会就折在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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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嘀嗒.......
什么声音?
自己就像是被关在罐子里一样,头上有点点滴滴的水,低落了下来,砸在了头上。
呼吸?
我该怎样才能呼吸?
光线?
为什么是漆黑一片。
就像是被关在狭小的盒子里一样,无法伸展起自己的手脚,没有属于自己的意识。
就像是水缸里将死的鱼一样。
于鹏辉总是能够梦到这样的场景。
在漆黑之中,窒息感涌上心头,肺部像是被火烧一样。
他就像是大海里溺死的人一样。
如果,我是鱼该多好。
这是他第一次梦到这个梦时的想法。
而同样的,这是他开始记得事情的那一天。
接着......
接着是雨,发了黑的雨,从乌灰色的天空上凋落下来。
雨冷,天冷,心更冷。
在光着脚站在碎石上,任由锋利的边缘划破了自己的足,蹲在破烂的瓦墙上,孤独地让行者好奇地观赏着他。
一个人,没有衣服,在冬天的岩石地里,在夹杂着灰尘的雨里。
埋着头,孤立地走着。
路在不断地延生着,而他能做的只是不要停下来。
“嘿,小子,你家呢?”
一个低沉疲惫的声音叫住了他。
半大不小的于鹏辉抬起了低下的头,看到了那个男人。
山羊胡?
这是他对那个男人的第一印象。
疲惫欲合,开开闭闭的双眼,挤成了一团的山羊胡,粗糙的手上带着一枚戒指,手心上是一掉清晰的伤痕。
这一天,他认识了这个叫做张赫平的男人。
他觉得他该喊他爸爸,他也尝试着这么叫他,而张赫平却说,他没有资格被称之为父亲。
“你就喊我张叔算了,至于父亲什么的,就算了。”
那天,张叔手握着酒瓶的瓶口,嘴角流着白色的液体,自嘲似地摇了摇头。
于鹏辉在那天知道了,一个人喝醉了是什么样子。
那天之后,于鹏辉有了个拥挤的家,其实也只是一个铁笼子。
那天夜晚,张叔掏了钱带他去澡堂洗了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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