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吉曼愣住,战肆泽亦然。
吉曼阿娘拍拍吉曼得手:“你阿爹既然这样说了,你也就这样做吧。”
吉曼也只好这样,虽然她并不是多想知道,但好奇还是有的。
战肆泽也不再开口,她索性也不多问了,抬脚就要离开。
吉曼阿爹拦下了她。
战肆泽疑惑得扭头,看向话从来不多的吉曼阿爹:“嗯?”
片刻后。
战肆泽看着吉曼阿爹从桌底的垫子拿出一张纸。
那破烂不堪的牛皮纸,已经有好几个窟窿了,它被小心翼翼得展开,却显然没有被小心翼翼得收藏起来。
吉曼阿爹在桌面铺开它:“是不是小将军告知小女的?他,他可是为小将军惹了祸事?”
战肆泽看着一脸痛心疾首的吉曼阿爹:“为何这般说。”
吉曼阿爹回想以前:“他自幼叛逆不服管教,这也无妨,但他拿人命不当事,这是父亲不能忍的。”
想着裴之峰说的那番话。
战肆泽微微一顿:“所以,便将他赶了出去。”
吉曼阿爹重重叹气:“岂是只因此?他多番挑事不愿平静度日,小小年纪功力便高于我,却不拿其做好事。”
战肆泽皱眉重复了一遍:“不做好事?”
吉曼阿爹摇着头:“仗势欺人,没有他该有的责任却看中着原主之位。”
战肆泽沉默了一瞬后:“心大是好事,也是坏事。”
吉曼阿爹叹气,他将纸推进战肆泽:“这张图纸是他当年琢磨蛊毒唯一留下的草稿。”
听着蛊毒二字。
战肆泽喃喃道:“你放任契农,是不是也因为他身上有他的影子?”
吉曼阿爹闭上眼:“我,他毕竟是我弟弟,哪怕离了柴桑他也绝不是池中鱼,只希望在外的他不再那般用心。”
战肆泽咽下那堆话:裴之峰不止过得不差,不是池中鱼
吉曼阿爹微微低头:“我独留小将军,只想厚着脸皮说一句好话,看在我们的面子,若他当真犯了事,切莫伤了他性命。”
战肆泽再次不知如何回答了。
战肆泽拿起那张纸:“裴之峰你可知是谁?”
吉曼阿爹怎会不知,他眼眸闪烁不敢确定:“嗯?小,小将军的意思意思是!?”
战肆泽点着头,不再说话。
吉曼阿爹扶着桌子弯下了腰,他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父亲若是知晓了想必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战肆泽这个旁观者对别人家事还真不好说什么:“节哀,他是笑着走的,且还留下了孩子。”
吉曼阿爹一怔:“在皇城的孩子?不曾听说裴将他有孩子啊?”
战肆泽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也算是他走之前的赎罪?为了孩子。”
吉曼阿爹却一直念叨那句话:“他这般注重血脉?”
战肆泽也摇摇头:“兴许,是因着自幼离家这才左右孩子无恙。”
吉曼阿爹却不这样认为,他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觉得哪里有一丝得不对,裴之峰为何那般在乎后嗣?仅因为可以留下血脉吗?
谁也不是裴之峰。
谁也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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