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房子里。
这里被烟雾说缭绕,也有热气蒸腾,视线越过层层热浪,普通的屋子却有些不普通了,那里是一个高台,一个被滚烫的血水围绕的高台。
令人叹为观止道发指。
这令人发指的一幕是指石头砌成的高台祭坛,祭坛下方便是布满了错综复杂纹路的勾勒,常年的鲜血灌溉,早早流露出暗沉,透着干枯的污垢。
不规则勾勒里是煮沸后的血水,那沸腾后竟冒着泡,使场面更加诡异、窒息,宛若妖魔乱舞般或起风,朝四面八方吹去,就在吹起的下一瞬。
血腥味中走来一人。
就这样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本重伤却消失在雾中的人,她光着脚站在滚水旁,撩起身上最后一件轻衣,趁着昏暗的灯光让人可以看清,她便是耳文宁。
身负重伤得耳文宁,静站一瞬后,抬脚朝高台走去,她盘腿打坐,随着她运功以血气疗伤不过刹那,她惨白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
耳文宁睁开眼,任由血色纹路爬满脸庞:“战肆泽,我一定会让你尝尝我受的苦。”
透着阴狠的声音,在这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传了出去。
耳文宁语罢。
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
“为今之计是不耽误宗主大计。”
恢复如初的耳文宁站起身,越过已经干涸没有一滴的血池,她拢了拢轻衣,隐隐遮住了火热的身材,这才抬脚朝外走去。
看着一院子的黑衣人,耳文宁扭头看向说话者:“这我自然知道,还用得着你来告诉我。”
那被斗篷罩体的人这样道:“当心恨意萦绕,反而输了性命,空费尽心思也杀不了一个战肆泽。”
耳文宁面上的纹路还未消失,故此依旧理智占少数:“你凭何以为我还会输?她战肆泽强不假,我也不弱。”
斗篷人抬手轻转,接过一个落叶后,捻碎轻笑:“这次若不是我凑巧路过,你会有站在这与我对峙的时间?”
耳文宁成功阐述了人在失去理智时,智商也在下降:“闵书儿你不过是一个刚刚加入我宗的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闵书儿将斗篷帽放下,露出一张面带笑容的脸:“是啊,我才刚刚加入,便要赶上你在宗主面前的地位,你不该从自身找原因吗?”
耳文宁深呼吸,面上纹路散去整个人也是理智重回:“你少得意,不过是我血妖宗坐落于依北,宗主这才随意找了人。”
闵书儿也不在意,她十分享受这有能力的时刻:“宗主在上,赏眼看我,那便是我的荣幸。”
耳文宁作势要甩袖离去:“你知晓便好。”
闵书儿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上扬带着一抹不善的笑:“底下人传来消息,战肆泽已经到了少陵,当然包括陛下傀儡已经打伤了陛下的暗卫。”
耳文宁大惊失色,显然没有想到是这样:“她身侧那人竟是迟滇生?”
闵书儿笑着带上斗篷,想起战肆泽在对战中受了不小的伤:“否则你以为能打伤你的,就仅凭一个早就受了重伤的战肆泽?”
耳文宁眯起眼:“难怪了,这可是大好机会,杀了他依北必定乱。”
闵书儿好心提醒了一句:“宗主可没有一统天下的心,作乱了依北,你负责去收拾?”
耳文宁顿了三顿,她冷哼了一声,默不作声得甩袖离开了这里。
街道上的滴答声不见了,一切重新变得幽静起来,不过此时此刻,空气中还弥漫了厚重的血腥气味。河源书吧heyuan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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