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回想起很小的时候,母亲因为要照顾她,平日里极少参与研究项目,而父亲却常常因为太沉醉于工作而照顾不了她们母女。就因为这事,母亲可没少抱怨过,那句“简直就是一根木头”就是从母亲那学来的。
此情此景,魏澜竟然把这句话用在了莫禹身上,想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后,魏澜脸都微微红了。
“你说什么?”还好莫禹并没有听清楚,只是一脸茫然的反问。
“没什么。”魏澜赶紧转移了话题:“我是说,难道你就没想过把你的家人也带到这里来住吗?”
“可以吗?”莫禹顿时一脸欣喜:“我本来也正为这事发愁,要是可以让他们过来的话,那就太好了。”
“当然可以了,但我有个条件。”
莫禹一愣,随即又点头道:“什么条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
“那我如果让你也留下来,你做得到吗?”
其实这只是魏澜随口开的一个玩笑,目的是想试一试莫禹,看他的反应。不过莫禹却陷入了沉默,他紧皱着眉头,像是十分难以抉择的样子,过了很久才叹着气摇了摇头。
就在莫禹准备开口说话时,魏澜却苦笑着打断了他:“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知道你这种没心没肝没肺的家伙肯定把理想看得比什么都重,就像我爸那样,所以呢,我不会拦着你的。”
魏澜说得真切,没有让莫禹把话说出口是因为知道他会说什么,在莫禹的诧异中,她又说:“我只是想让你留下几天,好帮我把上面的动植物都搬到地下楼阁来,我和刘姨都是女的,自己搬会很辛苦。”
魏澜算是胸怀开阔的人了,纵然这时候莫禹的选择让她觉得有些不解风情,更有些不尽人情,但这种对理想的执着和对逆境的抗争态度却让她很欣赏。曾几何时,这就是她在父亲身上看到的品格,那是种看似自私、实际上却背负着沉重包袱的使命感。
听了她的话,莫禹这才略显尴尬的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这当然没问题了,我有的是力气,搬多少东西都行。”完了,他又补了一句:“只要别把我扣押下来当压寨夫君,就是把整个园子都搬下来我也愿意。”
莫禹并不是木讷的书呆子,这样风趣的玩笑开得恰到好处,顿时把气氛又缓和了下来。
“我才不要呢。”魏澜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两个人在地下楼阁呆了大半天,等到重新返回地面时已经是下午了。
这样的天气,夜晚会来得很早,所以他们只好继续在大平房内呆着,没事了就往地下楼阁搬东西。至于接莫禹家人的事,要到第二天才行。
气温还在以每天将近十度的速度下降,夜间的平均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六十多度。所幸低空积压着云层,阻止了红外线散射,使得地表的昼夜温差不至于太大。
只是,在这样的温度下很快暖气也会失效,所以必须尽快把该转移的东西都转移到地下楼阁去,人也要做好迁入地下长期生活的准备。
这一晚莫禹很卖力的往地下楼阁搬了很多趟东西,动物植物都搬了不少。魏澜通过控制系统把各项指标都控制到一个平衡状态,随着动植物的正常生存,也预示着地下楼阁这个独立的生态系统很快就会进入自我调节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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