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一辈需要一个在外的才名,争相作了诗。
其实也有人想着作画,但说到底,时间不够。
丝竹雅乐,因为江陵的缘故,已经是不能上场。
其他人作诗作词,宋依锦也懒得理,她不偏爱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
有这时间,不如回去看看医书,学点厨艺,将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她是无聊,只喝清酒,元氏被宋华卓缠着,现在正在别扭呢,也顾不上这边。
她是不主动去说话,也没有参与的意思,可总归是有人瞧不得她闲着。
那边贵女在忙着作诗展示才华时,她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垂眸不语,倒是显得突出了一些。
如玉的脸庞,在月光下,竟然透出一些光泽来,夜色下,一身青衣,朦胧得看不清的妆容,倒也是少了几分凌厉,至少,与身上的青衣,也少了几分的突兀。
她长得高,如今慵懒的靠在长案上,屈膝而坐,竟是多了一丝潇洒来,像是一只小猫似的,浓睫如蝶影一般,微微颤动,真是当得起一句美人如玉。
“都说京都最近出了个新才女,怎么不见作诗呢?”正当大家作诗的空档,传来一个挑事儿的声音,言语间,似有轻蔑。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至少元氏也听见了,她没理宋华卓,柳眉微蹙,抬眸看了过去,是个尖脸的女孩,眼神飘忽中,又有些恨意,正瞪着她闺女看。
元氏不满,又看了一眼闺女。
宋依锦抬眸与尖脸女子对视,嘴角微勾,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手下败将。”
宋怡柔一脸复杂的看着这两个人,又隐隐感觉到一股兴奋,打起来,打起来。
尖脸女子便是那个在茶会上,被宋依锦落了面子的人。
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将她心中的小九九给说了出来。
人人都知晓,她仰慕唐如酒。
宋怡柔自然是因此生气了,她虽与唐如酒还没定下来,但总以为,唐如酒便是她的。
这沈静丘从前与她做朋友,不过是图了唐如酒罢了,宋怡柔也不傻,渐渐的疏远了沈静丘。
宋怡柔的疏远,加上沈静丘模样性情都是不讨喜的,愿意与她做朋友的人少了许多,谁也担心她会不会惦记上她们的意中人。
若是惦记了,那该如何是好?
是以,今儿个,沈静丘眼看着旁人都有好友陪着,唯独她孤零零的,偏生生母早逝,如今的继母,瞧她也不顺眼。
今儿个,能带着她过来,也算是极好的了,至于照顾她的情绪,她哪里敢妄想?
今儿个,眼看着不少人的眼神总是若有若无的朝着她这边看过来,真是恼人得很。
这些都是宋依锦招来的,她真的恨啊。
一句话,毁掉了她的生活,她如何能忍?
眼看着宋依锦跟个没事人似的,她咬着牙,说了那句话后,心中便是后悔了。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话已经说出口,人人都瞧着过来,她装作不知,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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