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已经很晚了,临走前,我对店里的活计李二说,如果我晚上九点钟还没有回来的话,就直接关了店门,也不需要等我回来了,我在外面的旅馆睡。
李二站在灶台前,捏完最后一个包子,将包子一放,抬头就跟我说好的,然后继续又去做他的差事。
出了店,我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大哥大酒馆。司机是一位小哥,年纪二十五出头,染着一头黄发,还在耳边打了一副耳钉子,一看就是以前混社会的,他见我上了车,一副怪里怪气的样子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只中华烟,“嗨,帅哥,要烟不,来一根!”
我朝他摆摆手,说我不吸烟,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抽烟的,尤其是别人递给我的烟,统统都不要,一来是我自己不是心烦意乱,二来人家的烟有可能会有毒品参合在里头,这年头,什么可怕的坏人都有,一旦吃过亏,就一直记着。
黄头小哥见我不抽,也是有些纳闷,我坐落在出粗车后座看得清清楚楚,像这种人,无非就是喜欢攀高枝,见我打车去大哥大酒馆,误以为我是一个非常有钱人。
因为大哥大酒馆在太原市非常有名,更别说是缘来街这里,凡是能进入大哥大酒馆消费的人,最起码不是家里有矿,要么家里就是富二代子弟,那里随便消费一瓶最便宜的酒都要一千起步,对于穷民老表而言,那里是一道沟,手里头没几个钱,完全玩不起。
我在读大学的时候,经过几次大哥大酒馆,不过都是跟九胖带着同伴一些好友去的,不过,每一次都是九胖付的钱,每一次破费,至少上万起,要是我的话,砸锅卖铁都卖不到这么多钱,何况我开的这家小店,个把月几千进账。
我当时想了想,那都是好几年的事情,很多事情都忘了,没有想到,九胖还记得大哥大酒馆,看来他还是没有忘掉有我这么一个兄弟。
我打开手机,记得家里电话九胖打来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不大一会儿,电话里头接通了,传来九胖的声音。
“喂,你谁啊!打我电话!”电话里头的声音既嚣张,又欠扁的样子,不是九胖还能有谁。
我回道,“九胖,是我,铁三下!”
“啥!你小子既然换号码了,我今天刚从广州坐飞机回来,目前正在大哥大酒馆跟两个美女聚餐,我打电话你也不接,倒是有一个老头接了,说是你是他老板,不在家,等会儿等我回来在回话给你。哟!你小子,一年多不见,竟然成了老板,真是失敬失敬!”
没想到我竟然成了老板,九胖那边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电话里头传来两个女人的坏笑声,“九总,你可真是坏透了,不能摸那里···”
又一个女人说,“九总,刚才他是你谁啊!”
九胖笑眯眯道,“他是我以前的老同学,没想到一年多不见,竟然成了老板!”
说着也不跟我多废话,在挂电话的时候,还赶紧对我说,快点过来,晚了,我的两个小美女见不到帅哥,可都会走的。
我挂了电话,心里头有些无奈,这九胖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家里头的老爸老妈跟他找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要,偏偏喜欢仗着家里有点钱,到处沾花惹草,也不怕惹到仇人,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
我叫铁三下,人如其名,打不死的小强,骂不死的蚂蚱,棍子打不死,除非用铁对着脑袋敲三下才会嗝屁的那种,从小生活在山西太原市缘来街,祖籍是陕西韩城的,老妈在年幼的时候患癌去世,老爸是做煤矿的工人,可惜大学那三年,不幸的是死在煤井里,本来我大学的成绩非常好,班级名列前三,经常被老师夸奖,有机会能考上清华北大,可是我爸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不幸死在了煤矿里,听说是煤矿倒塌,将他活埋的,自从老爸死了,我的学费没了来源,我只好辍学,当时九胖本来想要救济我,但是我没有同意,可能我不喜欢欠别人恩情,大学辍学以后,我打工赚了几万块钱,在本地开了一家包子店,算是安身之所。
我的家庭从小就失去双亲,这令我十分难过,但是这难过似乎也没什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谁都无法避免。
五分钟后,黄头司机开着出租车带着我来到了大哥大酒馆楼下,而他还亲自给我打开了车门,这倒有点让我不知所措。忙着就对他说不用这么客气,可他一脸笑容的说,没关系,没关系,这是应该的。
就因为他这句话,我多给了他十块钱车费,虽然有些心疼,但是一想到做个车都有面子,想想十块钱花的不冤枉。
下了车,我抬头看向了大哥大酒馆的面貌,整座酒馆面积有几万个平方,位于缘来街的后方十字路口,酒馆靠着强龙酒店不到三百米,酒馆的正前方是一大排贵族楼,在这些大楼里头生活的都是有钱人,世界名流的地方,凡是能在这种大楼生活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而大哥大酒楼之所以很有名,那是因为酒楼不加装修的宏伟壮观,连整个大楼的招牌都是用着纯金打造,光是进入店门前的这块招牌都要几千万的价格,更别说区区一座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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