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负了仙族。”
栖南脸上的神情僵住了,呆愣地看着她。
“巫族乃我所败,此等叛族之罪原来一直围绕在我身上。而后我再次害了你,让你这般心性之人叛离仙族、入魔、种下罪孽,这株株事件的前因后果皆是由我而起。”女子拨弄着他的手,将他手心朝上,幻化出一匕首,狠下心在其手心处划下一道细痕,“不要再为仙族弥补我了,不要再为我去利用任何人,不要丢了你的心。”
鲜血自手心缓缓流下,栖南不顾疼痛,依旧呆看着她,很是奇怪为何她会知晓自己心底的挣扎。
“本就该殒命于灭族之战的小神女,却能留存千百年,已然足矣。即便没有你,没有仙族,我依旧会死。所以,栖南,不要在背负它们了。”女子突然用力捂住他的伤口,女子身上随即出现无数道青色丝线。部分由伤口处流入其血脉中;部分正贴身围绕着他,欲将他捆绑;还有一小部分拼合在一起,自上而下连接着二人的心脉处。
“唔...,啊...,...啊蘼,...?”栖南痛苦地看着她,却不能动弹,只得以困惑地眼神质问着她。
“现如今,吾将汝之本性归还,往汝能忘却所以,脱离魔道,放下负担,重新开始!”女子庄严地看着她,瞳孔变红,宛如机器般冷言告知。
“你...,啊——!”未等栖南发问,心脉处便出现剧烈疼痛,似是要将其心脉碾碎那般。
女子手一松,他便倒下了,无意识般蜷缩在一起,目光充满了惶恐,双手紧紧捂住心脉。似是下一秒便要死绝那般。
女子趁此情景,手抓心脉处的青色丝线,无视他的疼痛,缠绕了几圈,而后迅速扯断,化作虚无。
她瞳孔渐渐恢复正常,瞬间跌落于地,亦倒下,与栖南四目相对。而栖南则睁大了眼睛,僵直在地,不发一语,只虚弱地看着她,无声地质问着。
女子颤抖着手,抚上他之脸,满眼爱意地看着他,温柔道,“小魔女喜欢的可是那温润之仙族殿下,可不是如今的魔尊...,啊栖,如果我们只是凡间的一对情人,该有多好...。咳...,...咳咳...”嘴角流血,大量鲜血从她体内流出,染红了狰狞的地面。
“...,我...,我...,不悔...,不悔遇你...。我...,我...我不想...,成为...为...你的...,...绊...,绊...绊脚石。”女子不断地咳血,手却依旧轻抚着男子的脸庞。
而栖南则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嘴角不断溢血,置于地面的双手似乎变得黏糊糊的。他想抹掉她的眼泪,却浑身无力,也无法开口,只能呆看着听着。听着她说话,栖南便不受控制地留着泪,像是要失去什么那般。
“...,你我...,...缘...缘...,...缘已...,...尽...”话毕便眷恋地看着他,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栖南心中不断地呐喊着,绝望地看着她缓缓闭上的眼睛,心中再次疼痛无比,但却无能为力,连张口都无法张开,眼中越来越绝望且无能为力...
而栖南身上的青色丝线,瞬间进入了他体内。栖南全身皆痛,却依旧紧紧看着女子,顽固的无声喊着她...
.......
蜚零从魔族探得消息到来之时看到的便是此等情形:二人倒于血泊中,皆昏迷过去,只是相比之下,女子的气息无比微弱,而栖南身上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印记不见了?”蜚零看着栖南光洁的额间,轻声错愕道。而女子额间之千鸟草则变灰了,暗淡无光。
实在是不明所以,便只能将二人带到奈何桥,为何不是魔族?因为他发现,栖南身上的魔族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的他,已然变回那仙族太子!
......
天边某处,一朵云渐渐消散,露出了所隐藏之物,是一稚嫩的孩童。他缓慢睁开眼睛,呆呆地看向前方...
.......
“平均了?”
“...,扮猪吃老虎吗?一下便吃了我几枚棋子。”
“各自十枚,不是更公平吗?”
“...,你十枚我十枚,所以如今这棋盘已是死局,你打算如何?重来吗?”
“这么?你对吾之胜利,如此无信心?”
......
各自落下一子。
‘......’
‘死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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