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大牢该怎么出去啊?回想一下,这大牢还是他让她进去的,就因为逃了他的婚结果由爱生恨将她关进这大牢受苦。明则说是对她坑蒙拐骗的惩罚,暗则是他对她的囚禁。
她闭眼,回想之前女主悲惨的情节,那是女主本人的噩梦。而在刚穿来的刘夏莱心中却毫无波澜。
同样,正因她是刚穿越的,她对南宫浊也没有聂清言对他的感情那么深刻那么铭心。
那个噩梦,有漫天飞雪,也有飘落樱花…
那个噩梦,有他的婚礼,也有她的死亡…
刘夏莱现在想想之前的剧情,可实在是让她这种读者虐干了眼泪,女主逃婚本是小事却被小事化大,再加上聂玲珑的煽风点火,男主亲手重伤女主并将她囚入深海死牢。
那时的聂清言受重伤倒地,躺在那厚厚雪地上,因被那万剑穿心刺骨之痛动弹不得。眼前的世界早已被自己的鲜血所模糊,恍惚间,她看到了自己那位新郎……
新郎手持她亲手铸的清浊剑,而剑中滴滴鲜血掉入雪中,雪中红血,像极了当时与他初次相遇的遍野罂粟。
“聂清言,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么?”南宫浊将清浊剑抵在她的颈脖,语气中带着怨恨。
聂清言根本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的过分,“我负你……你杀我……平了。”
她满口鲜血,依然桀骜不驯。仿佛觉得自己的抗婚无比正义,而自己如此,是对爱情的坚守。
尽管这人眼神是多么恶狠地看着她,尽管她从他的眼里看到痛心与绝望。
他喊她时声音都还在颤抖,“聂清言…”
“你……对我动心过么?”
动心……?
我动心过么……
聂清言将口中的血痰吐出,笑道:“我都逃婚了,你到如今都还想要这种幼稚的回答么?”
他紧皱着眉,又狠狠地在她身上刺了一剑。她那素白的衣裳,早已被鲜血染红,在一片雪地上格外耀眼。
“杀了我,不是就如你所愿了吗?”
她的伤口又添了一道,疼痛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些。
她冷笑一声,嘲笑他的无能:“呵,可你……怎么可能舍得杀我呢……”
他强忍着哭腔,说话时已经哽咽:“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怎么会不敢呢?”聂清言实在不想跟他再继续说下去了,说完后便闭眼,等待着自己认为的结局。
“来人,天帝有令,把聂清言囚禁无声海。”
她等到的,只是自由的剥夺。南宫浊他却还是饶了她一命。
无声海,所谓“无声”,只要被禁,无论如何,再无可救之言。
可她知道,他还是没舍得。她就仗着他对他的感情为所欲为。她心里早就揣测他会放过自己,只是她在赌,赌他有多愤怒才会置她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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