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堂给你输了灵力,伤暂时并无大碍,只是这一半的修为是没有了。”季孙胥望着桃夭微微开口。
桃夭报以一个浅浅的微笑,本就是为了自己沈姐姐才会受伤,一半的修为也无妨。
“你怎会去到镇魂兽那处?”程堂一直疑惑此事,镇魂兽在长白山后千年雪池,一般人是找不到那么深的地方去的。
桃夭有些难以启齿,季孙胥看了桃夭一眼,原本虚弱苍白的脸瞬间覆上一层红晕。桃夭挠挠了脑袋,冲着沈归讨好一笑,众人心下有了些许了然,只怕桃夭这理由不那么让人接受了。
桃夭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将理由和盘托出。
“你可真是为了吃连命都不要了。”程堂奚落着桃夭。
“想着没机会去到昔隹山的千年雪山尝一尝,长白山的也不错,哪能想到有个镇魂兽。”桃夭声音越说越小,到后来只有蚊子般大小。
“哈哈——”沈归不禁笑出了声,伸出手点了点桃夭的额头“你啊。”程堂立在一旁,看着沈归翘着的嘴角,眉眼的柔和,眼底藏不住的笑意,程堂觉得心底似乎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那等这些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去昔隹山喝酒吧。”尹框看着桃夭和沈归的笑脸,心下一阵愉悦,不禁脱口而出道。
“真的吗?”桃夭一听,激动地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身体却还没康复,一下力不从心,只觉自己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季孙胥看着桃夭跌落,下意识接住。
桃夭猛地抬头,一下子撞到了季孙胥的下巴,‘嘶——’季孙胥抽了口气,“坐好。”季孙胥微微皱眉,把桃夭从怀抱里拎出去。桃夭这下听话了,冲着季孙胥讨好一笑,乖乖坐好,不再乱动了。
“我们真的可以去昔隹山吗?”桃夭仍然没有忘记尹框的话,环着脑袋看了一遍周遭的人。
“嗯。”沈归一向没什么抵抗力。
程堂看着沈归点了点头,耸耸肩,和季孙胥对视一眼“无所谓。”
“太好了!”桃夭明眸一笑,粲然夺目。季孙胥心下慢了一拍,‘有这么开心吗?’
“你好好休息吧,我们都出去吧。”程堂看着桃夭依旧苍白的脸说道。
热闹的房间一下变得安静了下来,桃夭躺在床上,确实有些乏了,嘴角上翘着闭上了眼睛。
傍晚。
“我去叫桃夭起来吃饭吧。”沈归看着面前摆满的餐碟,起身说道。
“不用不用。”沈归刚刚起身,桃夭欢快的声音就这样传来。
众人抬头,只见桃夭端着一笼饭盒小心翼翼地捧着走了进来。
待到桃夭走进,众人才看见桃夭脸上一处处的白。沈归上前迎住桃夭,“这都是什么?你这脸?”
沈归接过餐盒,桃夭伸出手摸摸脸上,这才发觉,自己脸上到处都是面粉。
“我做了糕点给你们吃。”桃夭不再理会脸上的面粉,一边说一边欢快地打开餐盒。
“你伤还没好完,怎么做糕点去了。”尹框担忧地嗔怪着桃夭。
桃夭报以微微一笑,冲着尹框眨眨眼,俏皮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尝尝吧,很好吃的!”桃夭将糕点端出来,递给沈归一块,叫着季孙胥和程堂过来。桃夭想起以前,父亲不准她下山,又不能有人见到她的脸,他就只有每天练功练功,乏了就捣鼓各种古怪的食物。
“我不喜欢吃甜食。”季孙胥看着桃夭手中递给自己的糕点,摆了摆头。
“那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我怕你不喜欢吃甜的,我特意做了咸的,酸的,辣的,哦,对了,还有苦的。”桃夭将手中的糕点放回碟子里,像是献宝似的从餐盒里又拿出好几个碟子。
“辣的?酸的?苦的?”程堂好看的眉眼蹙了蹙,头一次听说糕点还有辣的酸的和苦的,看着桃夭献宝端出的几个碟子,程堂只觉脊背有些凉意。
“就吃这个正常的味道吧,不是特别甜,挺好吃的。尝尝吧。”沈归经不住扶额,他可不想季孙胥吃那辣的酸的苦的,等会儿动起手来,她可拦不住季孙胥。
季孙胥挑挑眉,看着面前桃夭一脸的期待,终究还是拿起了一块糕点,慢慢慢慢放入嘴中。原本以为的反胃感并未袭来,并不是十分甜,只有一点的甜味,但是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有着一股清凉和清香。
就在程堂眼珠快要掉出来之际,季孙胥吃了第二块。
桃夭在季孙胥面前绽开了笑颜,季孙胥看着桃夭笑眯的双眸,不自觉的也弯了弯嘴角。风轻轻吹,桃花纷纷,一白一粉,面对站立。
惬意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断,秦汉羽一来便看见了季孙胥,还有他前方的桃夭。
季孙胥依旧是那一袭白衣,手上拿着一块糕点,但是周遭的那股淡漠清冽却变得柔软起来。桃夭明眸笑齿,捧着一碟糕点站在季孙胥正前方。季孙胥眼中有着笑意,秦汉羽心下竟有一丝慌乱。莫名其妙的感觉侵袭,秦汉羽用灵力压下心头的烦躁。众人只感觉周遭有一股长白山灵力靠近,季孙胥瞬间敛了笑意。
秦汉羽来到季孙胥面前,微微抱拳俯身“兄长,父尊让我来请你们赴宴,父尊特意设了接风宴款待各位。”季孙胥偏过头和程堂交换了个眼神,只怕是鸿门宴罢了。季孙胥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身旁的桃夭,心下闪过一丝自己都不能确定的担忧。桃夭一听要赴宴,心下一紧,下意识往季孙胥身后靠着。
“桃夭姑娘伤还没好,那就留在这里休息吧,我们走吧。”程堂笑着接过秦汉羽的话,脚刚跨出一步,秦汉羽的声音传来“多有冒犯,但是父尊命我一定要请桃夭姑娘赴宴。”
季孙胥眯了眯眼睛,周遭气氛瞬间凝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桃夭心下微微叹息,好看的眉眼拧在了一起“即是如此,那就谢过上尊的好意了。”桃夭不想季孙胥他们为自己和长白山弄得如此剑拔弩张,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季孙胥他们终究是正派中人。季孙胥偏过头看看身旁的少女,握紧的拳头松了一松,不经意般地站在了桃夭的面前“走吧。”清冷的声音透着坚定。
沈归微微皱眉,他有些担心桃夭,上前牵住桃夭正欲开口,程堂覆手盖住了她握在桃夭手上的手。沈归只觉程堂的手冰凉,不解地对上程堂的眸子,程堂淡淡开口“无妨,阿胥最是护短。”说完挑眉看看季孙胥。
季孙胥听到程堂的挪愉,顿了顿脚步,身后万副心事的桃夭没能注意到这般变化,生生撞上了季孙胥的后背,“哎哟”桃夭揉揉被撞扁的额头,诧异地看着季孙胥的反常。
季孙胥看着身后揉着额头的桃夭,莫名好笑,“嗯,我向来护短。”这番话便脱口而出,不知是回程堂的,还是想要说给谁听。桃夭听着季孙胥莫名其妙的一句,诧异不解。
季孙胥不再看她,转身向前走去。秦汉羽微微一愣,季孙兄长和这个桃夭姑娘感情,真好。秦汉羽心头微微有些苦涩,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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