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有些傻眼,愣愣地问:“少爷,您怎么能说妙呢?初华公主可是皇帝陛下指给您的啊!”
“你懂什么!”苏儒丰只感觉自己肩头的大山已卸去一半儿,无比轻快道:“赶紧去给本少爷打听打听皇上到底允了他们二人没,若没有,我可得想个办法好好帮一帮谢兄才行!”
“少爷……”小厮就想不明白了,他家主子是不是受了刺激,居然把到嘴边的好姻缘上赶子往外推!
人一走运,万事皆顺!
隔两天,皇帝果然下旨,一口气将谢奔提拔为上都护府司马。
消息传来,满朝哗然。
赵麟不给众人喘息之机,再接再厉又下一道赐婚圣旨,至此初华公主的驸马之位终于尘埃落定。
苏儒丰自然乐观其成,也一直认定公主的婚事与自己无半点干系。可为什么人人都用一种你好可怜你好悲惨我真同情你的眼光看他呢?就连自己的父母也唉声叹气的。
整个中丞府一反之前的欣欣向荣,瞬间跌入一片愁云惨雾。
第二日苏彦大人称病未上朝,大太监向赵麟汇报时,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陛下很是难得地叹了口气。
别看他以九五之尊下旨下的勤快,实际内心并不痛快,苏儒丰是难得的将相之才,作为一国之君,最是求贤若渴。当初翻看殿试策论时,苏儒丰提到关于重新编制军队的问题,令赵麟眼前为之大亮。
怎么说呢?从文武对峙的角度来讲,身为文官,天生就对武将没什么好感,打压欺笑还来不及,又哪里会操心军营的设立合不合理,军功的赏罚分不分明!
而另一方面,苏儒丰指出北沧国军队扩充的厉害,表面上是为了抵御疆土以北的蛮夷进犯,但也不乏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可能。
赵麟对此深有同感,总觉得太平日子过得太久,四国之间似乎要打破某种平衡,大战的乌云正在慢慢凝聚!
但是举国上下真正能嗅到这种危险气息的实在少之又少,毕竟南诏安逸百年,从无战事,军队的存在无非就是抢个险救个灾,或者围剿个山贼流寇什么的,士兵们几乎都不会打仗了。
苏儒丰是近几十年来首个把整军扩军问题提到治国首位的人,真难想象,此等政治觉悟军事谋略竟是出自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辈,怎不令他刮目相看!
多好的苗子啊,他闺女居然不要!赵麟郁闷地想,如若自己再有一个适婚的公主就好了,只可惜剩下唯一尚未婚配的才三岁多点……
回到安辰殿,皇帝转着玉扳指陷入沉思:自己先前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招驸马,虽说从未指名道姓,但意图已十分明显。兴许苏家私下里还为迎娶公主做了准备也说不定,现如今弄成这样,岂非坑人!
这件事可大可小,弄好了权当没这回事;但若弄不好,就容易伤着君臣情意了!
考虑到这一层,赵麟召来礼部尚书和翰林院大学士,三人商量了一阵,于是三天两头冒出的圣旨又多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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