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月亮爬上了枝头,半弦月显得特别的明亮,银辉任意地挥洒,隐约还能看见吴刚伐树,玉兔捣药。不知是不是也染上了这苏府的喜气,出来透透风。
喧嚣声渐渐地消失,苏府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离去的众人还在津津乐道苏老夫人寿宴的场面,果然是深受皇恩的人家。
安居是李长安在苏府小住的院子,苏老夫人每日都有安排人来打扫,是以屋内仍是一尘不染的模样。
青衣等人在屋里整理着李长安的起居用品,小葱子已经回皇宫禀报并未再归来。
李长安换下繁复的宫装,穿上一身常服,坐在桌边双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嘿!”苏珞突然从一旁跳出来:“在想什么呢?”
“臭表姐,你把我吓死了!”李长安一时想得出神,被苏珞吓了一跳。
“看你想得这么出神,想谁呢?不会是在想芜离吧?”苏珞打趣到,绕过桌子径自坐到了对面。
在私下相处时,俩人从不讲什么规矩,犹如亲姐妹一般相处,这也是苏月那么嫉妒的原因,都是苏大爷的女儿,却偏偏只与苏珞要好。
“要你管啊!”提到芜离,天不怕地不怕的李长安脸上也闪出了一抹红晕,语气不自觉的染上娇羞。
“哈哈哈哈哈……”苏珞最喜欢看李长安的这副模样,偏生只能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才可以打趣她。
“事情处理完了?”李长安白了她一眼问。
“宾客都送走了,母亲还在前院处理后续事宜,让我先来看看公主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苏珞坐在凳子上,双手捶着腿,这一整天走来走去的,真是累啊。
“她对你倒还算可以。”李长安小酌了一杯,桌上的酒是她从宫内带出来的,夜里,她总爱小酌几杯,也不知道随了谁。
在宫内总能听说继母虐待继子继女的,像去年冬天的时候被继母虐打致死的前鸿胪寺卿的女儿;像张文玉虽然不说,但也能看得出来溧阳侯夫人待她并不好。
“是啊,母亲对我们是很好。”苏珞道。
苏珞想起杨氏嫁入苏府的第二天,杨氏就把兄妹俩叫到房内,屏退下人对她们兄妹说:“我虽嫁进来,也知道你们不愿称我为母亲,我也才十六岁不懂得如何为人母,但是我也不会伤害你们,你们有事愿意找我都可以来,若不愿也无妨。”
杨氏这话也不是没底气,她是黄门侍郎的嫡次女,虽不比清河崔氏,却也不差多少。
她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给足了他们嫡子嫡女的待遇,也没有像其他继母一样佛口蛇心的磋磨他们,他们也乐意给足她嫡母的面子。
让他们兄妹改观的一次是苏珞发高热,正巧那天府医告假,夜已深,太医来之前,是杨氏亲自给苏珞用酒降温,苏珞高烧喊着娘,杨氏就任由她抓着她的手,陪了苏珞一整夜。
而后也没有借故要求什么,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哎,别说这些了,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明天你陪我去逛逛街。”察觉到苏珞的心情不太好,李长安连忙转移话题。
“不要,今天忙了一天,累死了。”苏珞不住的捶着自己的腿。
“哎呀,好表姐,你就陪我去嘛,你看我被关在宫里是多么的可怜。”李长安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苏珞。
“扑哧!”苏珞忍不住笑了笑,她从不会拒绝她的,只是逗逗她而已:“好。”
她简直爱死了李长安的这个反差萌,外人面前高贵的公主,私下却是一个需要她的小表妹。
“今年秋试,你家崔表哥要来都城了吧?”李长安想起白日里有人提起苏珞定亲的那个表哥,忍不住八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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