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记得儿时听祖父提过一嘴,是家乡的香,传承已算悠久。就是各大有年岁的茶楼里,香婆的手艺也足够出类拔萃,就是上京在司香局供事也绰绰有余。
所以,她猜测早已传承三代的云来茶楼,定是也有过香婆出没。
也因此,得到肯定回答后,苏汐月并没耽搁,只迅速又道:“那好,劳烦你帮我一个忙……”
交代好一应琐事后,苏汐月给了伙计半角银子,就将人打发走了。
可转头间,却见顾北亭竟缩在角落里,双眼紧盯地面,嘴唇翕动似在叨咕着什么。
但不用她多问,只一走进,顾北亭就如受惊的雏鸟般突地一抖,瞳孔紧缩的瞪向苏汐月,并直接道出了他此刻的心事。
“苏,苏姐啊。要不咱们今日还是算了吧,我并非一定要在云来茶楼立足,甚至城阳郡中也不是非待不可。”
边着,顾北亭瞳孔渐渐放大,似陷入回忆般,接着喃喃道:“我前阵子曾暗中听过他们的曲子,不仅茶客们反响热烈,就是我听着都觉得曲中故事让人沉醉,更不用配合上悠扬曲调,还有婉转歌喉。咱们,不,该是我,没有胜算的,只怕最后会被人赶下台……”
到这里,顾北亭忍不住又抖了一抖。
那是他书这些年中,最痛苦和黑暗的一次经历,但好在彼时他才踏上这条路不久,满腔热血不惧万难。
但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曾承受一次这样的经历,而不被摧垮。
万一,若是万一再被赶下台来,那他只怕真的就要“金盆洗手”了。
他其实不怕输,可想到惧怕登台,惧怕再在人前书,那就等于是会要了他的命啊!
也因此,这话越他信心越,声音也越发微弱,直至最后就只剩了脸上的凄然自嘲。
苏汐月闻言,只抿了抿唇,并未立刻开口。
她看得出,顾北亭这一次的动摇绝非是紧张那么简单。但一时半刻,别让人重振信心难如登,就是她想问清症结所在都已来不及了。
静默中,苏汐月看了顾北亭数息才开口,且只轻声问道:“顾先生想好了?”
之后,不等顾北亭回答,又接着道:“当然,这件事本就与我无关,该如何决定都是顾先生自己的事。但在你给出答案前,我还有一事想问明白。”
顾北亭怔愣抬头,目光无神的望向苏汐月,愧疚道:“苏姐为顾某操劳这些日,顾某感激不尽。顾某也实愧对苏姐……哎,不这些,您但有所问,顾某定知无不言。”
苏汐月听到这话,紧皱的眉头才略微松,浅笑道:“在我看来,顾先生这并非胆怯,只是太过自谦,所以无需向我道歉。”
话到此处,她话头一转,又叹息似的道:“所以,我好奇。这样问吧,顾先生可还记得你最喜欢的故事?又是自何时开始,想要登台献艺?”
她话音刚落,次间门帘外就有人高声唤道:“顾先生可在?掌柜的有请。该抽签儿决定出场先后啦。”
“劳烦代为通传,无需费力,顾先生谦让后来者,请薛娘子先行登台。”
雅等人可疑堂而皇之的“迷路”在墨渊阁后院,而无人过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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