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也紧随在后,进了屋内。
一床一桌的简朴内室,充斥着浓郁的药油味儿,她只一眼就看到了头。
而在看清内里时,苏汐月也已落座在木板床的对面,在桌旁的长条凳上安坐了下来。
“……这是我们家姐,就是她出的钱,把你救出火坑的。”
在苏忠如此介绍苏汐月时,苏汐月也正转头,打量着被按躺在木板床上的少年。
瘦骨嶙峋的模样,依稀还能看出日后的俊秀模样。眉头也少了一道明晃晃,并深可见骨的疤痕。
少了一丝迫饶戾气,却多了一份安静的美好。
“你躺着就好。”
苏汐月出声,制止了正挣扎着要起身,向她跪拜致谢的少年。
“你是何来历,又叫什么?”
“我,人……”
苏汐月安抚的笑着,摆手道:“放松点儿,把你在人牙子那儿学的都扔了吧,按你往日的习惯就好。”
其实,她还真挺好奇,秦元曾是何人又来自何处的。
“我家是南边的,但很就被卖了。所以来自哪,叫什么都不清楚……”
苏汐月闻言,叹息一声,抬手止住了对方的话。
“这样吧,既然你想从新开始,我们家也已买下了你。我就给你个新名字,秦元如何?”
哎,就算还是雏鹰,该有的警惕还是一点儿不少,真是让她白期待了一场。
不过,无论如何,“秦元”两字还是要还给他。
怎么,这也是他上一世第一次开口求她,才得到的“东西”。
而秦元在听到新名字时,却并没有喜悦。
他瞳孔猛地一缩,嘴唇翕动了半晌,才垂下眼帘,默默点零头。
苏汐月见状,抿唇一笑,“那好,你既不反对,自今日后你就是秦元了。不过,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想法。”
秦元愕然抬头,紧盯着苏汐月困惑的反问道:“姐有什么只管吩咐就是,何必要和我一介下人商量?”
苏汐月听到这话,笑的眉眼弯弯,雏鹰就是雏鹰,还是不够老道啊。但她除了笑外,并没多什么。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只管回答就是。”
话到此处,苏汐月收了笑意,严肃道:“秦元,你日后想如何过活?或者,你看可有想成为的某种人或样子?”
听到这问题,秦元的双眼忽然就如蒙了层雾般,显得十分迷茫起来。
片刻后,当他回神时,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一抹苦笑,反问道:“……想成为?凭我如今这般处境吗?”
秦元到这儿,忽察觉自己紧张和动摇之下,遣词用句都太文绉绉了,这哪里像儿时就流离失所的孤儿?!
他吓得后背瞬间冒了一层冷汗,双眼也惊恐的瞪成了铜铃。
苏汐月却似毫无觉察般,笑笑接话道:“这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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