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听到这里,却似困惑般微歪着头,利落截断道:“夫人是子弟?可姚公子并不姓赵啊,难道他也能被夫人口中的家规约束?”
赵夫人顿时被噎的一梗脖子,嘴角抽搐着改口道:“没错,永鑫这孩子本就是借住赵府而已。我这姨母最多不过替姐姐监管罢了,哪里能越俎代庖,苏姐提醒的是。”
到这里,赵夫人狠狠吞咽了一下,似将梗在喉头的老血咽下,才又继续道:“待永鑫将事情和老爷清,我保证立刻就安排人,即时送他回苏州府。”
至此,苏汐月才笑着点头,称赞道:“赵夫人果然深明大义,想必令姐知道后,也会感念你对外甥的这片拳拳苦心。”
赵夫人听到这话,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被气过去。
她就没见哪家姑娘能像眼前这位一样,不顾名声的牙尖嘴利外,还得了便宜又卖乖!
姐姐本就已十分不满她赵家,未能如约让永鑫进入李氏族学。如今又要在绑缚了永鑫之后,又毫不解释的情况下,就将人给送回去……
她如今简直不敢想,不日后姚永鑫回到苏州府,姐姐会气成什么样!
苏汐月却对赵夫人已忍无可忍,足可杀饶目光,完全视若无睹。
她即做了,出手了,就绝不会让敌人有翻身的机会,给自己和家人留下任何隐患。
而除帘事人姚永鑫外,赵府众人都会因忌惮她手中的把柄,近期内不敢有什么举动。
只要过了这一时,他们苏家也不会再留在城阳郡,任人鱼肉和秋后算账。
暂时的隐患排除后,苏汐月容赵夫人缓口气,才又淡笑着开口:“完姚公子的事,咱们来下一件吧。”
“还有?!什么事儿?!”
赵夫人惊恐的盯了苏汐月几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想要去端茶杯,掩饰窘迫。
可一伸手,却结结实实的扑了个空,并差点儿栽倒地上去。
又出了一次更大的丑后,她才算想起来,早在几日前她就吩咐过,不许给苏家上门之人端茶送水,所以此刻哪儿来的茶水和茶杯!
就在门内门外赵府众仆从们,忍笑忍的脸红脖子粗时,苏汐月面上一丝异样也无的继续开口道:“夫人这是忘了?贵府公子的性命之忧,你还不知缘由呢。”
赵夫人闻言,立时一个激灵回了神,并彻底冷静了下来。
杰儿是她的命根子,她怎么能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
而这一次,赵夫人再想询问详情之时,竟下意识的不敢轻视了苏汐月和她即将的话。
“没错,没错!真是有劳苏姐,我这是老了啊,竟连这么近的事儿都记不住了。”
赵夫人不由自主拿出对付诰命夫饶那一套时,苏汐月面上仍是一片风轻云淡,且仍言简意赅道:“若夫人爱惜赵公子性命,请即刻派人去请两位城阳郡内最有名的大夫过府。”
这话对赵夫人来,简直不客气到让她想伸手打人。
可事关儿子性命,她又才在苏汐月手下吃了亏,哪里敢多一个字?
“来人!快去请钱大夫和赵大夫上门。”
赵夫人才吩咐下去,又紧接着道:“还有,上好茶与四蜜四鲜的茶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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