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蒖蒖,你现在对我是何感觉?”他笑得很开心,“君子坦荡荡,不要掩饰。”
蒖蒖将心一横:“好吧,殿下,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你了。”
“嗯,”太子若有所思,“看来是时候再约一次烤肉了……”
“啊,不!”蒖蒖笑着跳起来,退后数步。
太子亦站起来面对她,含笑道:“据说你曾表示我们间的事由我来定,那我觉得如今时机很好。”
蒖蒖想想,道:“殿下,请再给我一些时日。”
“用来学习解革带?”他随即问,反应极快,而且他说这种话时神情总是很淡然,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你若认为是调笑反而是你想歪了。
见蒖蒖羞得烧红了脸,他才侧过脸去对着清风笑了笑,放过了她,继而对她的要求表示回应:“我不同意。”
“不,”蒖蒖扬言道,“你已经同意了。”
太子笑道:“何以见得?”
蒖蒖道:“我就是仗着你不会趁人之危。”
“你不会再有危了。今后所有的危机在碰到你之前都会被我化解。”他柔声道,“不过如果你还没想好,我可以等你。”
蒖蒖凝视着温言款款的他,那种薄酒三五杯,醺醺然欲醉的感觉又来了,不自觉地捂了捂心,想暂缓那突如其来的驿动。
他朝她伸出手:“来,蒖蒖,这里景致如画,我们多留片刻。”
她中蛊般地走回去,将手交到他手心。
他引她重新坐在荷塘边,两人默默观千叶风荷,一时都无语,但心中皆是一片安宁。少顷,他一指前方,道:“那里有一只白鹭。”
“哪里?”蒖蒖兴起,引颈探望。
他拾起身边一片扁平的小石头,调整一下角度,然后发力,让石块旋转着抛出。石块一点一点,接连在水面上弹跳了几下,最后轻轻落在一只隐藏在荷叶下的白鹭身上。白鹭受惊,展翅飞向云水相接处。
“这个有趣!”蒖蒖见状亦学他捡小石块打水漂去寻找花叶之下的白鹭,只是技巧不如太子,连续几次没有一次打到白鹭近处。太子端详她姿势,不时帮她调整,两人言笑着又玩了一会儿,后来太子发现不远处水中有一对鸳鸯,便拈起小石块又准备抛去,蒖蒖却双手抓住他手臂,道:“它们在相会呢,不要打扰它们。”
太子举目望去,见那对鸳鸯正在交颈戏水,状甚旖旎,回首看蒖蒖,又见她双手把握着自己左臂,脸颊因适才的游戏而微热,目光莹然,仰首看着自己,不由心旌一荡,抛开石子,骤然揽住她双肩,将她向右侧倾倒,让她躺于自己双膝上。
那石子坠入水中,惊起附近两只鸥鸟白鹭,一左一右地交错飞舞于花影交织的水面上。蒖蒖一声惊呼,左手扶住他右肩,右手向上伸去,想挣扎着坐起,手腕却被太子一下握住,徐徐按下。
他向她轻颤着的双唇吻了下去。
以前蒖蒖经历的吻都轻轻浅浅,且大多为她主动,碰触一下即分开,全没想到还可以如现在这样,由他主导的吻如浪花一般席卷侵袭,轻易攻入她唇舌之间。她一时有些晕眩,但带着一丝好奇,似乎不反感他的碰触。他善于引导,吻得不容拒绝却也不失温柔,像潮汐,轻轻抚过又退去,如此几次,在她觉得可以松口气时一卷新的浪花又猝不及防地袭来,惊得她严阵以待,手不自觉地攀上他脖颈,欲挽回不断陷落的趋势,却好像更激起了他的士气,喜悦地展开新一轮的攻势。
彼时天色渐晚,水云间掠过一层霞光,犹蕴金辉的落日在云朵之后若隐若现,将他们身后一泊碧水也染成了金红的色泽。间或有鸥鹭飞过,影子随清风洒落在他们衣衫上,他们无心再顾,迷失于这汀洲花渚,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凝视着她随之睁开的羞怯的眼,正色道:“一月,不能再多了。”
她一时愕然,不知他所指何事。
他露出微笑:“给你的时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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