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府一家欢天喜地的庆祝的时候,刺史府里却是噤若寒蝉。
“赵修赵子敬,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官?”刺史张华拍着桌子对着赵巡查叫道,“本官才是扬州刺史,而你只是巡查学政。发生这么大的事,只是搪塞我几句,然后竟然绕过我直接向内阁汇报。你是好大的胆子啊!”
张华此时是怒气冲冲,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是往地上一摔,又用手指着赵巡查道:“本官要不是今日收到内阁条文,本官怕是连今日都不知晓。你是当本官是傻子吗?”
被人指着鼻子骂的赵巡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静静的承受着张华的怒气。
张华看着赵巡查这副模样,气也无处撒,就像打在棉花上,气的用手指着赵巡查,眼睛怒瞪着他。
赵巡查看张华也不说话了,便上前恭身道:“张刺史,事情重大,那日大人又不在驿馆,本官就只能先去内阁禀报,这也是实属无奈之举啊。”
“这还是本官不对了?本官是一州之长,就算有再天大的事,也要知会于我。你这样行事,本官还拿什么调令扬州众僚。”张华又是“嘭彭”的拍着桌子。
“再则,你向内阁提议不公布真实原因本官不管,你为何擅自提议让那唐风获得童生学位,你这是罔顾朝廷法制。你这是愧对那扬州城黎民百姓。”
赵巡查听到刺史张华竟然说自己愧对扬州百姓,也是指着张华道:“扬州那日可有百姓受灾?可有百姓死亡?受伤之人也尽受唐府医治。而唐风也是在无意中才造成那般模样。可是他吐血而写下的那首诗,却是关乎大周所有的黎民百姓,关乎你,还有我。就是因为扬州这件事,本官才提议只给他一个学位,其他皆不赏赐。而且,这学位一事,是本巡查所辖之事,难道还有向刺史大人禀告不成,难道这样子不是罔顾朝廷法度吗?”
赵巡查一番掷地有声的言语,驳得张华无话可说,只是径直的甩子袖而去,只留下还在大堂的赵巡查。
回到书房的张华直接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书房内顿时满是残片碎渣,墨汁也是洒落一地。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调查许久以为放心了的巡查学政竟然是大将军主战一派的,想到昨日老师那封言辞激烈训诫自己的书信,他就对这赵修恨的咬牙切齿。
发泄了一通的张华慢慢的冷静下来,这还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爆发自己的情绪,只是因为这次事情却是超出自己的预料,他非常不喜欢这种不在掌握的感觉。
揉眉思索,以前那只总在黑暗中谋食的老狐狸又回来了。
而同样回到自己府衙的赵巡查在听取着宣读完圣旨回来的梁学政的汇报,他也是没想到唐风竟然在童生之时就能得到浩然之气的补养,顿时又加重了对唐风的兴趣。
虽然童生得到浩然之气补养,在之前也是有许多的人。但是这些人基本没有泯灭于众人,有的甚至于名留青史。童生滋养浩然之气,实质上就是天赋的一种表现。
赵巡查对唐风的赞赏之情也是表露无遗,“好,这也不罔我前几日为他所做之事吧”赵巡查高兴道。
此时的唐风也不知道自己的这道圣旨竟然有这么多的曲曲绕绕。
祭祀完祖先,唐风便回到自己那间书房,因为他感觉到这次他的收获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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