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领命离开。
“别……别搜……奴没有!”红绮抖着声音喊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瘫倒在地上。
一直面无表情的刘乐康见此,沉静的面容上第一次有了一丝裂痕,她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番变故。
当初,她选了这套襦裙出来做证据,本是想要一箭双雕,既可以指控南嫘贿赂掖庭宫女官,凌虐宫人,又可以让太后注意到南嫘服饰僭越的罪责,多罪加身,即便圣上护着南嫘,太后也一定不会容许南嫘毫发无损,南嫘必然受罚。可是,她不曾想,这套襦裙竟然是照着端文太妃的衣物所制!她刚觉得要漕,谁知,还有更糟的,红绮竟然有监守自盗的习惯!如此一来,这证据也就算不得证据了!刘乐康心下懊恼不已,这次,废了多番功夫,竟然连一个罪责也没能给南嫘钉死吗?
太后自然也看出红绮有问题了,她狠瞪了红绮一眼,气恼红绮的不中用,她竟然真的偷了常曦殿的东西,如今,想把罪名加在南嫘身上都不行了,这襦裙并不能证明一定是南嫘让人给掖庭宫掌事的,也可能就是红绮偷了,拿去假传命令的。
“看来,也不必查了。”祁瑄道:“必然是这个红绮与雪盏有矛盾,所以,看雪盏被罚入掖庭宫,心生歹念,故意假传南淑仪的命令,还以偷来的贵重襦裙贿赂掖庭宫的掌事女官,让掌事女官对雪盏用刑,这才把雪盏伤到如此地步。”
“圣上,奴没有!”红绮忽然听闻圣上此言,更是抖如糠筛,她哭喊道:“奴真的没有!圣上,奴和雪盏向来交好,从未有过冲突,众宫人都可作证啊,奴不会做这么恶毒的事情,圣上明鉴啊,圣上!”
“赵才人、宁才人、崔御女觐见——”
这边红绮还在哭喊,那边赵、宁二人已经被高公公叫了过来。只是,还多了一人,崔御女也跟着过来了。
南嫘想,崔御女原本便在宁姝那里,恐怕是听说了此事,才跟来了。
祁瑄朝一旁抬了抬手,便有宫人上前去,将还在兀自哭喊的红绮堵了嘴,拖到一边,免得影响众人继续审讯。
三人进入正堂,朝着祁瑄和太后行礼,口中道:“太后安康,圣上安康。”
“都起来吧!”太后摆了摆手,吩咐菱若道:“赐座。”
菱若便在一侧给三人安排了座位。这三人地位都比较低,虽说可以在一旁坐下,但放置的位置仍然比堂中南嫘的月牙杌子还要靠后一些。太后向来于礼节一事上多有计较,座位太后的贴身侍女,菱若便也在此事上非常谨慎。
太后开口道:“今日叫你二人过来,是有话要问,你们须得认真回答。”
“是。”赵淑兰与宁姝一同起身,福身应了。
太后便问道:“今日一早,你二人是否去了南嫘的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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