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嫘道:“自然是‘之前’。因为今早,雪盏犯了错,妾就打发她去掖庭宫了,她已经不再是妾的奉茶侍女。”
“哈!”太后哼道:“你倒是推脱得干净!就算她现在不是你的奉茶侍女了,你敢说她这一身伤,和你毫无干系?”
南嫘见太后并不容自己分辩,开口就认定了自己有罪,便知道,不管此事是不是自己所为,太后都准备拿此事做筏子,来处罚自己,铩一铩自己的锐气。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假做恭敬了。
“启禀太后,”南嫘抬起头来,收了那小心翼翼之态,朗声道:“雪盏的伤,确实和妾毫无干系!”
南嫘这样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让太后噎了一下。这个南嫘,真是越来越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太后怒道:“你还不肯认!今日,若不是刘女官,雪盏这一条小命就没了!你差点害了一条性命!简直枉顾宫规,任性妄为!”
南嫘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刘乐康,依旧面不改色,沉声道:“不知刘女官是如何禀报的?雪盏受伤,固然凄惨,但与妾又有何关系?”
太后见南嫘这副沉声静气的姿态,更是愤然,她抬手指了指刘乐康,道:“你说!把你刚刚禀报的话,一字不漏地再说一遍!让她亲耳听一听!”
刘乐康直直地跪在那里,并不转眼看南嫘,只是面向太后,朗声道:“禀太后,婢子今日去掖庭宫送浆洗的衣裳,看见雪盏满身是伤地被人仍在院中,生命垂危却无人敢管。当时,雪盏人还清醒,婢子不忍心,便给她喂了药,将她救起。她亲口告诉婢子,是南淑仪将她刑罚至此。问及原因,却是因为南淑仪身旁一个叫小五的贴身侍女,仗势欺人,拿热茶泼了雪盏满身。雪盏去求南淑仪做主,南淑仪却一味袒护小五,不仅不惩罚小五,还将雪盏扔进了掖庭宫,甚至派了随行侍女,买通了掖庭宫的刑讯女官,暗自施刑,把她折磨至此!婢子看不过这样的事,此来,就是向太后揭发南淑仪残虐宫人,滥用私刑!请太后还雪盏一个公道!”
“你满嘴里胡扯些什么?”芸香见刘乐康颠倒黑白,忍不住开口骂道:“我们淑仪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今日之事,我们满殿里的宫人可都是看见了的,容不得你红口白牙地信口雌黄!”
“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太后蹙眉看着芸香,道:“菱若,掌嘴!”
“是!”菱若领了命令,就要上前。
南嫘见芸香要被打,有些着慌,她分辩道:“太后!妾的侍女忠心护主,见不得妾受污蔑,故而出言维护,反驳的也是肆意污人清白的恶人,哪里应该受罚,分明应该嘉奖!您此时,若是不查明真相,只是不分青红皂白,就下手责罚。与您所说的枉顾宫规,任性妄为的行为,有何区别!”
“好大的胆子!”太后见南嫘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出言顶撞自己至此,震怒道:“谁该嘉奖,谁该责罚,我还分辨不出么?菱若,给我打!””
南嫘见太后执意要罚,焦急道:“太后!”
“怎么?”太后此时怒极,冷冷看向南嫘,道:“你是仗着你的圣上宠爱于你,便如此肆无忌惮地顶撞我吗?听好了,我要责罚的宫人,谁也别想阻拦?”
“圣人至——”
堂内正是电光火石,谁也不肯相让之时,外面却传来了一声长令。
听见这声长令,焦急的南嫘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圣上可算是来了。还是朝安机灵,能这么快把圣上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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