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祁瑄没料想南嫘说出此话来,惊得半坐起身。
南嫘随着圣上起身,又道:“虽说只是妾的梦罢了……可妾之前并没有听过平卢节度使,也不知为何梦境里会出现这些情形……”
祁瑄皱着眉,没有说话,先兆之梦,可信,也可不信。但正如南嫘说的,她之前从未接触过平卢节度使,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梦里出现这个消息,实在太过诡异。他向来多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南嫘叹道:“妾知道所说之事荒诞,可事关重大,宁愿是妾多心,说错了,也不敢不报。”
“无妨,即使你说错了,朕也不怪你。”祁瑄此时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慢慢又揽着南嫘躺倒下来,这件事,他需得小心思量。
南嫘小心观察圣上神色,看他只是静静思索,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她心中其实忐忑,因为不知道自己这一套过于荒谬的说辞,会不会引起圣上的怀疑,疑心她别有所图,毕竟康山是个将领,还是个被圣上看好的将领,而自己却说他可能会谋反。
等了半晌,南嫘见圣上仍不说话,便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妾梦境中听闻的情形,却与现实还有一处不符。”
祁瑄这才又转向南嫘,问道:“何处不符?”
南嫘道:“妾梦境中,那起兵叛乱的平卢节度使,不是一位姓康的将领,而是一位姓平的将领。”
“姓平?”祁瑄这才明白,南嫘刚刚为何要追问康山手下是否有平姓下属。
南嫘道:“可六郎说,他手下并没有什么平姓下属,他又不是个行将就木的人,所以……妾也不知这梦境做不做得准。”
祁瑄知道事关重大,他不会仅仅因为南嫘一个所谓梦境就疑心一位勇猛的边将,可他也不能当此事没发生过,南嫘没有理由去构陷一个边将,康山与南家从未有任何瓜葛,若是有人想除掉康山,也是陈家,不该是南家。何况,南家近些日子的态度,是退出朝堂,以避锋芒,就更不会无缘无故与康山过不去了。他低头,见南嫘抬着盈盈双目看着自己,眼神中有丝丝小心翼翼,还含着一点儿惴惴不安,怕他翻脸的样子。
他不舍南嫘惶恐,也知道查清此事不急于一时,便道:“此事朕自有计较,你别忧心了,赶紧睡吧。”
南嫘知道圣上是不想再讨论此事,便也不再多言,她安心挨着圣上躺好,乖乖闭上眼睛。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便是等待结果了。
渐渐的,南嫘呼吸绵长,但祁瑄却久久未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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