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转开话题,却想起来,自己刚刚说起流沙和西域,不是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引出鬼城迷域的地图一事吗?如今,阿兄听了她的劝告,应该很快就要上书丁忧了,自己此时提一提这件事应该也无妨。
“圣上当真也爱听这些?”南嫘开口,下意识握住了圣上的手。
“自然。”祁瑄回握住南嫘的手,在塌上坐下,见南嫘聊起这个话题,一扫之前的拘谨,似乎少了些防备,于是饶有兴致地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手掌,道:“你尽管说就是!”
南嫘看圣上神情惬意,似乎兴致颇高,便更加笃定此时开口是个好时机,于是问道:“妾还听说,那数百里流沙的中心之地,上无飞鸟,下无走兽,一片荒芜,圣上知道为何吗?”
祁瑄有心与南嫘亲近,便不动声色地将手绕过南嫘腰肢,面上还一本正经,点头应和道:“为何呢?”
南嫘并没有发现圣上的小动作,她此时全部的心神都在地图一事上,她不自觉向后一倚,已经靠在了祁瑄臂间,扬着殷切的目光,看着祁瑄,道:“正是因为,那时不时四起的热风啊!那热风中多有恶鬼,遇到的皆死于非命!”
“哦?”祁瑄揽住南嫘腰际,头也凑到她颈子间,此时已经将南嫘整个圈在怀里,他抬手梳理了一下南嫘鬓发,虽然不舍得打断南嫘的话,但还是摇头道:“三娘啊,那些恶鬼之说,不过是怪力乱神罢了,不可轻信。”
南嫘摇头,道:“圣上,若有西行旅人印证,还不能证明那是真实的吗?”
“果真?”祁瑄此时确实有些感兴趣了,问道:“是何人?”
“前朝曾有一众僧人经过那流沙之地西行求法,将路上见闻写为《旅西记》,书中说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者则死,无一全者。”
“听起来倒是一本有趣的书。”祁瑄揽着南嫘,笑道:“三娘读的书倒是多,不仅读过严主簿新编纂的《前史》,还读过前朝遗留的图志。”
南嫘听圣上这么说,又有些警惕,不知圣上是不是在敲打她,因此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作为一个女子,她读的书委实是多了些。而且,她读的,还多是些史籍、政要、图志之类的书。
祁瑄却已经继续问了下去:“不过,虽说这书中有记载,但若此地果真如此险恶,无一全者,那些僧人又是如何走出沙河地带,继续西行,还能留了一本《旅西记》呢?”
南嫘见圣上神色并未有什么异常,似乎只是对这书感兴趣,便也继续道:“书中记载,过那沙河,是以死人枯骨为标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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