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嫘被祁瑄瞧得不自在,心里如打鼓一般躁动,想着,他今日怎的在她这里待了这么久,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往日这个时辰他不是该走了吗?
南嫘急于摆脱这种窘境,于是低声提醒了祁瑄一句:“圣上,夜深了。”
“嗯,确实夜深了。”祁瑄低应了一声,然后道:“不如,撤了膳,我们歇息吧。”
“歇……歇息?”南嫘愣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在哪里歇息?在她这里?他往日不都是在常曦殿里坐一坐就走的么?
看见南嫘惊诧的样子,祁瑄又摩挲了两下掌中握着的那一双柔荑,笑道:“对啊,该歇息了。”
南嫘得到圣上确定的回答,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她道:“圣……圣上是要留宿常曦殿么?”
“自然。”祁瑄含笑看着南嫘,柔声道:“三娘不是说,你如今极其惧黑么?有朕陪你,便不怕了吧。”
闻言,南嫘暗自吐槽自己这张惹祸的嘴,她当时为什么多嘴说自己怕黑?如今可怎么收场。她实在还未做好承宠的准备,她其实除了刚入宫那几年,与圣上的亲密接触也是极少的。
南嫘心里还是有心结,她结结巴巴推拒道:“其实,无……无妨的,妾……习惯了。圣上,肯定有不少政务要处理,还……还是回去吧……”
“三娘,政务再要紧,朕也是要休息的。何况……”祁瑄朝南嫘俯了俯身,又靠近一些,轻声道:“朕怎么忍心留你孤枕而眠呢!”
“圣……圣上!”南嫘下意识地抬手抵住祁瑄的肩膀,阻止他更加靠近,他一靠近,自己就会嗅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熏香气,然后她的脑袋就要变得迟钝起来。
“来人!”祁瑄却不等南嫘缓过神,直接开口唤了自己的内侍进来,吩咐道:“传话尚寝局,今日朕留宿常曦殿。”
“是。”内侍领命出去布置了。
南嫘睁大眼睛,呆若木鸡,她……她今日怕是真要侍寝了。
圣上要留宿常曦殿这可是大事,常曦殿的众位宫人们都清楚,圣上前些日子虽然看着宠爱南美人,但从未留宿过,故而他们一个个心怀忐忑,觉得南美人这恩宠不牢靠,怕哪天南美人骤然失宠,那他们这些被分过来的宫人可就倒霉了。往日里,从失宠的宫妃殿里被打发出去的宫人,都分不到什么好差事的。他们心里惶惶了这么些天,今日,才终于安定下来。圣上说要留宿呢,他们一个个不自觉面上都带了喜色。
表现得最为明显的自然是芸香了,她喜气洋洋地跟着尚寝局派过来的宫人忙活,准备浴房,整理洗漱沐浴的一应物什,又挑选了殿里几个行事伶俐的内侍按照吩咐烧水抬水。
“圣上,浴房布置好了。”不多时,尚寝局便进来人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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