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兰看南嫘态度松动,心下得意,面上也带了喜色。
南嫘看她一眼,浅勾唇角道:“如此,便由妹妹自己去吧,不过,还缺个信物。”
“信物?”赵淑兰看向南嫘。
南嫘朝芸香挥手,道:“去,把我的鸳鸯芙蓉佩拿来。”
芸香怔愣了一下,不明白地看了南嫘一眼,随即又反应过来,她点头应诺,随后退了出去。半盏茶功夫,芸香托了一个檀木盘回来,盘中放着一块玉佩,温润青透,色泽如脂,其上雕刻芙蓉与鸳鸯纹样,芙蓉雕得精美绝伦,技法繁复,鸳鸯更是栩栩如生,其上鸳鸯眼以天然一点翠玉点缀,显得色泽天成。
赵淑兰见着那玉便不觉赞叹一声:“姐姐,这玉成色真好。”
南嫘垂眸,掩去眸中落寞,这玉的成色怎会不好?这可是鄯州进贡的昆仑玉,祁修远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啊,是块下了血本的玉呢!自己的上辈子,就是折在这块玉佩上的。
南嫘道:“是啊,成色确实不错。原料是块昆仑玉,也算贵重了。这便是我的信物,你拿去吧。”
赵淑兰有些讶异,这样好成色的玉佩她平时只有看得份,是连碰都碰不得的,南美人竟然用来做手令,赵淑兰带了十分惋惜的口吻道:“姐姐怎地拿这样珍贵的玉做手令信物呢,是否有些暴殄天物了。”
南嫘见她可惜,更是一派云淡风轻道:“妹妹不知,手令自然是独一无二才好。用此昆仑玉为材,算是取它之珍贵,如此贵重手令比起那寻常手令来,更是极不好仿制的。”
赵淑兰抿嘴,心下觉得不太舒服,可不是吗?像她这样出身卑贱、母家穷困的,若要仿制这枚手令,确是不可能的。但凡她能拿得出那么一块玉佩,哪怕拿去贿赂女官们也可以为琇莹求得醒骨纱了,哪里还需要向人卑躬屈膝,四处告求呢?
南嫘看赵淑兰忽然沉寂,脸色阴翳的样子,知道她果然对这玉佩上心了,于是趁机道:“妹妹,你要真觉得此玉佩可惜了,不如,这玉佩就赠予妹妹。从此后,这玉佩就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信物。”
“姐姐!”赵淑兰闻言先是一怔,心下一喜,面上却不好流露出来,她做个诚惶诚恐状,道:“妹妹怎可收您如此贵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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