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本王说第二遍吗?”楚烨目光冷冽,威慑力十足地扫了众人一眼,“没有本王的允许,敢私自捆绑王妃,参与者,拖下去各杖责十大板!”
有几个小厮连忙跪下求饶,不过没用,被侍卫给拖下去了,紧接着便是一板一板打在身上的哀嚎声。
其他人目色惊吓,噤了声,大气不敢出。
李锦儿微张着唇,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比李锦儿更惊讶的是郝芜侈自己,她觉得楚烨一定是吃错药了。
“都给本王听清楚了,她,是本王的王妃,便是胤王府的主母!这个王府除了本王,她最大。张妈妈掌掴主母,乃犯上之重罪,轻则鞭笞示警,重则弃尸荒野!现张妈妈已晕厥,姑且念其年事已高,此次便免了鞭笞,下一次,决不轻饶!”
楚烨走下台阶,亲手将郝芜侈扶了起来,黑夜里,看不清他的眼神。
“于景,送王妃回凭阑殿!”
“是,王爷!”
郝芜侈呆怔地望了会儿楚烨,有些看不明白他。这家伙白天不还在整蛊她来着?怎么才一会儿工夫不见就忽然画风大变?
额……郝颖儿,你可千万别被表象迷惑了双眼,这个家伙一定不怀好意!
转过头,她若有所思地离开了书房前,与于景一道朝凭阑殿的方向去了。
目送她离去后,楚烨睨了眼原地发愣的李锦儿,对身边的侍卫道:“抬张妈妈回房,其余人等,散了!”
说罢,转身入了书房。
李锦儿紧紧捏住帕子,尖锐的指甲恨不得将帕子掐几个洞。
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疼得眼泪直流。
“如珠,你说王爷会不会是喜欢上那贱人了?”
“小姐别多想,一直以来王爷心里都只有小姐。”
“你怎么知道?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李锦儿吼了如珠一句,将手帕打在她脸上,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如珠被打疼了,禁不住也委屈得哭起来,边哭边跟着李锦儿走去。
通往凭阑殿的回廊上,每隔一小段距离都有一对花样独特的灯笼静静地挂着,郝芜侈静静地走在回廊里,于景则静静地跟在她身后。
忽然,郝芜侈停了下来,“于侍卫,你们家王爷是不是生病了?”
于景怔了一下,自家王爷上回被那小小的碧莲蛇咬了一口,余毒未清,因体质太过特别,就连御医也没办法,除非能找到一种名为蛟幻的鱼,饮其血,方能清除。
上一次毒发,王爷特意叮嘱过他千万不可将他中毒之事透露给任何人,包括郝芜侈。
难道她知道什么了?
知道了也好,王爷毕竟是为了她才中毒的。自家这个傻王爷,明明对王妃用心良苦,却总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清高模样,什么都不说,自己默默受了苦,王妃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抬手向郝芜侈作揖,刚要将事情全盘托出,郝芜侈突然道:“你家王爷今天傍晚是不是摔了个跟头?把这里给摔坏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然怎么突然就变性了?换作平时,遇到今天这种契机,他应当把我往死里整才是啊!”
于景脑门滴汗,“回王妃的话,王爷今日未曾摔跤。”
见郝芜侈一副不开窍的样子,于景道:“王妃觉得王爷对您不好吗?”
“他老是欺负我,事事针对我,对我有什么好的?他打我的那顿板子,我一辈子都记得!”
“可王爷几次三番救了王妃,难道这些都无法消除王妃对王爷的厌恶?”
“……我也没这么记仇,是他一直讨厌我,我难道还要去喜欢一个讨厌我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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