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紧紧的盯着怀中的人,她每蹙一下眉,他的心便揪紧一分,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一字一顿,透露着狠厉:“查!给本王查,幕后黑手本王要让他付出代价!”
眸中迸出寒意,谢韫眯着眼看向被压制住被迫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本王连你们的家人也不放过。”
语毕,他又看向江风:“看好他们,别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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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煜王府灯火通明,陇院那边人声鼎沸,丫鬟们火急火燎的在院子里进进出出。
屋内,郎中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滴,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刚伸手,身后男人声音里仿佛是淬了凉意:“轻点,她怕疼。”
郎中伸出的手一抖,谢韫眉宇高高拧起,厉声道:“不是让你轻点吗?”
郎中摸了把额头冷汗,心道:您在这我太紧张了。
但他没敢说,他怕说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纱布、草药皆已备好,郎中瞅准机会,快速将箭拔出,榻上的人立刻冷汗连连,谢韫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听得她呜咽出声:“我疼,谢韫。”
谢韫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他微微侧身,让郎中方便包扎,声音柔和:“我知道,你先忍忍,等会就不疼了。”
榻上的人像是听不见他说话,只一个劲的喊疼。
谢韫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他红着眼斥责:“你没听到吗?她说疼!”
郎中替蒋婉将伤口处理好,突然被谢韫一吼,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一旁侍候的江风完全不敢说话,霜降就更不用说了。
一时间无言,郎中紧张的搓手:“殿……殿下,这疼痛……老奴……老奴确实没法子治啊。”
谢韫也后知后觉自己说话重了,他闭上眼睛平复情绪,而后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一群人退了出去,屋内被人影遮挡略显昏黄的灯光变得明亮起来。
榻上的人唇色惨白,脸颊已没有血色,薄唇一动一动皆在告诉他:她疼。
很疼。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侧,她的手有些凉,谢韫恍若未觉:“我知道疼,忍忍好不好?阿婉。”
榻上人没有理会,他握紧了另一只手,那只手掌心被箭羽摩擦此刻已血肉模糊,刺痛感传至大脑,他像是丝毫察觉不到疼痛,眉宇都没皱一下。
手臂有些发麻,他感觉到掌心的湿漉,觉得因着这疼痛他心里也好受了些。
蒋婉醒来时,外头天已瞧见亮,她想动动身子,左侧传来一阵疼痛,她皱眉倒吸了口冷气,右手不知被什么东西压着。
她侧头看去,谢韫伏在榻边睡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宇皱着,蒋婉想替他抚平,但左右动不得,她只能叫醒他。
“殿下……”
只一声,谢韫便醒了,瞧见她睁眼,喉间酸涩不已,他开口:“还疼吗?”
蒋婉摇头,冲他笑了笑:“不疼。”
谢韫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而后瞬间红了眸,哑声道:“你骗人……你明明说很疼。”
疼到让你抓着我的手一夜未放,疼到……让你神志不清,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
你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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