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将前来禀报之人打发走后,便准备返回周柏莨的书房,不料周安却拉住了他,“周勇,怎么瞧你这样子,似乎早就知道这门房的庄妈妈死了?”
说完,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你多虑了。”他轻轻将周安的手给扫开,“不过是一个门房,我又何需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他面色好无波澜,“倒是你,怎地会这般问?”
周安愣了一下,对于周勇的目光,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而后便笑着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过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旋即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不瞒你说,”他回头看了一眼,“我总觉得少爷,似乎不太信任咱俩了。”
周勇皱起了眉头,“周安,咱们是下人,就得守好下人的本分,少爷要如何,还轮不到咱们置喙。”说完,他也不管周安是何反应,返回了书房。
周安留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懊恼,随即又换成了沉思。
周勇自然是将刚才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周柏莨。沉吟片刻,周柏莨略过了周安的事情,倒是嘱咐他,及早弄清这门房庄妈妈的事情。
不过午时,周柏莨在周安的伺候下,刚撤下午膳,周勇回来了。他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便问道:“情况如何?”
周勇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一手帕,他掀开手帕,露出里头的瓷瓶,“少爷,这是绿竹院的青瓷给庄妈妈下的药,她将这瓷瓶藏在了庄妈妈的枕头底下。”
周柏莨想上手碰,但被周勇给阻止了,他放下手,“她倒是好心思,留下瓷瓶,谁还能知道是她下了毒。”
周勇轻声说道:“少爷,即便她不留下,恐怕也怀疑不到她的身上。”
“此话怎讲?”
“此毒,乃是前朝宫廷秘药,朱砂锁。”
周柏莨很快便明白过来,如今东武国里,唯一和前朝宫廷有关的,便只有他的妻子赵文雅的娘家荣王府了,想必此事定有赵文雅的身影,否则一个庄妈妈,又如何能弄到这个毒药。
“罢了,此事就此了结,继续看着绿竹院。”
“是。”
绿竹院。
午膳后,陆悠然让青瓷看着大宝睡午觉,自己拿着竹篮上了山,想着要捉只兔子给三人都补补身子。
陆悠然走后,大宝在床上翻了几下便睡着了,原本闭着眼睛的青瓷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小心地起身,穿起绣花鞋便朝外头挪去,挪到了大水缸旁,拿着沾湿的手帕清理起脚上的绣花鞋。
待她清理完绣花鞋,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青瓷,你怎么出来了?”
青瓷似乎被吓到了,身体抖了一下,而后扭回头,瞧见是陆悠然,立即转身,同时还将手帕藏在了身后。因着动作有些急,脚下踉跄了两步。
“小心些。”陆悠然被吓得下意识伸出手,脚也往前踏了一步,见她站稳了,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往她身后看去,“你怎么出来了?藏了什么东西?”
青瓷捏了一下手帕,而后慢慢拿了出来,“奴,奴觉得身上有些粘腻,便出来擦擦。”
帕子有些脏,一块地儿是黑的,另一块地儿是黄的。
陆悠然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额头,“倒是我忘了,你也有一个多月不曾洗澡了,你等着,我给你烧水,让你好好洗个脸。”
青瓷松了一口气,脸上浮起有些僵硬的笑容,“姨娘,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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