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暖也没有拒绝,任由辞渊搂着她,任由他干任何事儿。
辞渊伸手摸着她的脸,动作轻柔,细细的打量她的容貌,依旧是骈及当年。
他枕着手静静的伏在身边,万年不变的脸上竟浮现着丝丝笑意。
转瞬,眉头紧蹙,看不透阿暖的思绪,她是因何这般神秘,这般让人着迷。
“你这样貌,还真的跟当年一样啊大胤五公主,墨枢第一美人,传闻所言非虚啊。能凑这么近看的,怕是没几个人了吧。”
阿暖侧着身子,朝着辞渊怀里靠了靠,用着一种冷冷的语气回应他刚刚的话:
“确实没几个人准确的,应该是没人。除了你,谁敢在我面前这般?”
这话,显然是调侃。
哪怕是当初辞渊还是影子的时候,阿暖对于他便是很放任的。
任何逾越的事情,她都没有过分毫。
长舒一口气
“只是现在,没有素和清珞,没有素和长慕。只有辞渊,只有傅阿暖。我们没有过去,曾经的事情也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有的,只是将来,与光明。”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很多事情其实都可以从头开始的。
素和长慕与素和清珞的曾经,现在已经跟辞渊和傅阿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如阿暖所,曾经失去的、拥有的、曾受的一切一切,到现在终究是可以烟消云散了。他们剩下的,就只是光明与未来。
前途一切,终究都归于他们自己。
命运,总归是要自己掌控的。
别人,总归不能操纵一生。
“好,都听你的。”
辞渊抚摸着她的青丝,将她的头往自己怀里靠拢,轻轻抚着,像疼爱孩子一样的疼惜。
这样的时刻,真的是来之不易啊。
但是有些话,阿暖依旧是积在心里,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当时听辞渊的身世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太自私了。
他也是经历了无数的波折与磨难才有了今这样的地步。在那个乱世里,九王还能够对他宛如亲儿子一样,应该算是极大的恩赐了。
辞渊应该是需要感恩的,对于九王这么多年给予他的使命,应该也算是前赴后继、一往无前的。
可如今,自己带他离开了那个乱世,离开了就往对于他的厚望与嘱停
真的,不后悔吗?
她不问,辞渊也不敢吧。
毕竟,他们同样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不白活一场。
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
这间院子很幽深,不像其他村民一样,都群居在一起,辞渊特意找人在往生崖下建了这一套房子,为的就是安静。
院子前的一大片空地,辞渊都已经种好了海棠花,等着哪日海棠盛开,他们便可以共同品鉴了。
这样的日子,还真的是来之不易的。
推开门,屋外的空气迅速涌进了房间,阿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新与自由。
总在不经意的年生,回首彼岸,纵然发现光景绵长。
阿暖抑头侧目,呆呆的坐在院中闲庭里,望着桌上的琴,暗暗出神。
辞渊重新做了一把琴送给她,琴桉上面还刻着她们的名字禄渐亦辞风欲暖,兰澄卿竹欲堪枝。
黯寞过后日明昉彼此守,更唱一曲音盈袖,掂一掂饱蘸千年的润泽,悲欢到底谁更多。
暮雪轻歌,长风万里,飘渺,爱恨情仇,一生多逍遥。
阿暖暗自的发呆,倒是没察觉身边有人在慢慢靠近她,丝毫没有危机感,倒是处于过多的亲切福
沈绛缓缓上前,捂住她的眼睛,声音粗狂,朝着她玩笑:
“这位姑娘,是不是在想你心爱的人啊。”
“倒是,不曾呢。”
阿暖偷偷的笑出了声,故意回答这个问题。
忽然握住辞渊的手,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便看见了那个一直藏在心底的少年郎。
阿暖见到辞渊,突然不知道该什么、该做什么,一时语塞,“花儿,种的不错啊。”紧张过后,阿暖下意识的朝着前方院落的空地望过去。
但其实那里只是翻刨了土地,花种刚刚埋进去,还看不见花儿的样子。
她从不服输,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输的滋味,她只会赢。
但就是眼前这个少年郎,让她心甘情愿的输,让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输,也让她无条件的付出了那么多。
“第一次见你,应该是十四岁吧。那时候的你啊,一点都不像个大家闺秀,成打打杀杀的,看见男人一点都不脸红怎么,现在长大了,倒是会害羞了?”
辞渊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从刚见到阿暖的时候起。
怎么今日,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人,都要改变的嘛。”
“都了,我是你的影子,我会保护你一生。”
“可是过要护我一生的少年郎,却在第一次任务的时候,让我替你挡了箭。不知道,是怎么保护我的?”
阿暖故意傲慢,故意质问,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不不提及,心里也一直都明白。
潇潇风雨,茫茫河山,寂寂暗夜,灼灼其华,北方有佳人,倾国倾城也。
“记得你生辰的时候,我没送过你什么东西今年生辰也快到了,你看这个可好?”
辞渊从手中缓缓拿出一支簪子,这只不到一尺长的簪子造型流畅简洁,颇有战国古风,头上雕着一只凤凰,嘴里衔着一颗绿珠,回头而望,盈盈美丽。
这支凤簪种水绝佳,一缕翠意萦绕着整支簪子,晶莹剔透,几乎溶解在一汪水里。
就算是从对珠宝首饰完全不感兴趣的她,也能感觉到这件东西的美。
“凤翅,配你。”
阿暖惊讶地掉转簪子,果然看到凤荒一片羽毛上似乎隐约有着花纹。
凑近细看,却居然是用篆细细刻着一个“暖”字,刀法古雅俊逸。
她心里满是欢喜,将那支簪子插在发上。
“好看吗?”
耳畔那一对绮罗玉耳坠盈盈地晃动,衬托得她的脸颊分外白皙。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沈绛看着她,忍不住道,“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
“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
阿暖自幼被婉娘督促着念那些诗词歌赋,自然知道这是羽林郎里的一段,飞快地接了下去,却不由得笑道。
“那我以后出门可要千万心了。那么贵的东西,万一在路上被人抢了就不好了。”
“阿阿暖,收了我的簪子,你可就要答应我一件事儿了!”
辞渊上前抱住她的双臂,满目深情的望着她。
而阿婧却被她这样的举动弄得有些,张皇失措。
“嫁给我,可好?”
这句话,不知道阿暖等了多久了
顿时红聊眼眶,让她不知道该什么?
眼前这个少年郎,就算变得她再也不懂,可还是没有停止喜欢他的心思。但是阿暖不再是以前的阿暖了,她没有时间了,她又还能留在辞渊身边多久呢?
风雨入我相思局,怎堪相思亦相许。
“怎么哭了呢,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又欺负你了……”辞渊一丝抓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阿暖。
不过阿暖会主动,上前一把抱住沈绛,而正相同,沈绛也缓缓环上了她的腰。
“你可知道我体内龙舌百芜的毒为清,你可知道我活不长久,你可知若被发现,我或许还是会去梁渝”
还未等阿暖把话完,沈绛便打断了她的话。
“我只求,你现在的一句话。”
阿暖想把一切都告诉他,面对爱情,她不想有所隐瞒。
时日无几,辞渊要的,就是当下!
“好!”
“日月为媒,武林为聘,八荒上下,七星高照。”
“不求霓裳羽衣,只求欢颜相嫁。”
这句话,他们各自,又等了多久呢?
以为聘,地为媒,只在此刻,有个姑娘愿意嫁给一直喜欢了她多年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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