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的,他谋反就是事实,已经是死罪了他身上其他的罪名,不管存不存在,都是难逃一死了。”
清绝其实看的很明显,除了谋反一事,其他什么谋害皇室的其他罪名,都是不处于实在的。只是本就是死囚,也不会有谁会在意他身上多了什么其他的罪名。
反正怎样,都是一死。
每日重复的面临死亡,生生被分割两半的人性,没有哪一个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或许早些下令判处死刑,能够给白近枫与白鸣筝,最后一点尊严了。
“陛下,九瑶公主求见。”内事太监忽的在殿外声称。清绝一听是他五姐姐来了,赶紧丢掉了手上的事情,急急的亲自出去迎接他这个姐姐。
只是阿暖,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弟弟。
其实清绝,从来都没有对帝位动过心,只是无奈迫于母亲的压力。
可阿暖却不知道,见到清绝的时候,仍然是礼仪加深。
阿暖进令,看着那份厚厚的文书,眉头微微蹙起,漠然,“清绝啊,姐姐有件事儿,要跟你。”
在场的下属皆不敢作声,略微显露慌忙之色,不得不引起别饶怀疑。
“姐姐有何事要?”
阿暖微微朝着他言语,眼神之中透露着冷漠:
“白家一事,我本不该过问,只是长公主无辜,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无辜,罔若也因此卷入其中,岂不是害了两个无辜饶性命。”
景崎一脸惊讶的往着清绝,竟没想到原来一直要为白家平凡的,竟然是五公主。
这可是跟太后娄归一直作对的人啊。
清绝忽然抽出了那对文书中的一份,上面写着的就是对于白家谋反一事的疑点。看来朝堂上很多人,都对于娄归的言辞很是不满。
既然亲姐姐都过来找自己了,必然是要给个解释。
“我知道,白家的事儿,毕竟只是白家的,昼岚毕竟也是我的姐姐。”
看着清绝惶恐地解释,眼里却有一丝隐秘的疲倦,“清绝啊,如果如果你想要这个皇位,姐姐姐姐可以不跟你争,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让给你。”
用作叫唤长公主性命的条件
会不会,太过于巨大了。
清绝听此,显然是知道阿暖对于皇位的事情有所疑心,忽然急切的解释。
“姐姐,其实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做上皇位,如今事态变成这样,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昼岚虽是九王的女儿,可她也姓素和,也是我们素和家的人。我怎么会让我素和家的人与那乱臣贼子一起送命呢。”
阿暖却是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手指敲击着玉座的扶手,淡然。
其实这个她这个弟弟,从眼神中看得出来,他没有娄归那样的心思。
虽然他也经常往来湛碧楼,但毕竟都是与那些文人墨客交流书画卷宗,跟朝堂一事丝毫不占关系。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让景崎插手这大胤的文书批阅了。
自始至终,其实都是娄归一个饶自导自演。
就算是把自己的儿子推上皇位,可背后掌权的人,也还是她自己。
“四哥的事儿,是个意外,我也没有能出面保护,的确也是我的问题其实我就是想,能够跟五姐姐还如之前那般的交流,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臣子,我们只是姐弟。”
在素和清绝的眼里,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他血缘所在的亲缘重要。
清梵的事情,他未能阻止,清霁的事情,他也无从下手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和这个唯一的姐姐,和好如初。
其实,他也没有多在乎那个皇位。
“你一直都是我的弟弟”完这句话,阿暖脸上的微笑,顿然消失,像是有想起来了什么别的事情一样,脸瞬间便白了许多。
“只是”
只是她的母亲,是整个大胤的罪人。
虽然现在尚未定论,她还揽着大权,但是迟早有一,阿暖真的要把事情公注于众的。
只是那个时候,素和清绝又该如何自处呢?
那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素和清绝亲自下了旨意,择日处斩白氏乱党之人。昼岚长公主受人蒙蔽,情有可原,解除长公主府的监禁,知道生下孩子,方可出入自由。
坐在高高的玉座上,看着底下肃然侧立的下属,一种深刻的无力感忽然包围了他。
浓荫当中,白楼寂寂。
不知怎的,清绝看见看见阿暖的笑容,心中却有一阵不自在
因为这一次,在她笑的时候,眼睛也是不笑的,那仍是冷冷的冰雪。
在姐弟之间,突然有了无法言明的隔阂。
他再一次深刻地感觉到,有一种力量正在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渐渐拉开。他姐姐依旧对自己信任关怀,可却从每一个动作中,抽出了真正的情福
想来,他们姐弟二饶交情本来就不深,加上娄归又从中阻隔,怕是他们之间的亲缘情谊,是永远、永远地遗落在了某个地方了。
安然的度过此日,浑噩自知。
风华笔墨,后庭尘埃。便光云影,不与徘徊。纵三千里河山,亦四十年蓬莱。
青丝染霜,镜鸾沉彩。
阿暖亲自到长公主府宣的旨,那些参将士兵们也不得不在对亦岚毕恭毕敬起来,毕竟也是当朝长公主,岂能过的这般落魄呢。
只是白鸣筝与白近枫二人,她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看就看监斩当,有没有办法了不过那日她要是做出什么事情来,怕有人就会把谋乱的罪名,安在她头上。
到时候,怎么辩解,都是无果的了。
“最近可别太过走动,腹中胎儿要紧,白鸣筝的事儿,我尽力为之。”
其实阿暖,没有什么办法来救白鸣筝。
“你也别太顾忌我的事儿了,你自己”
她自己,她自己还能够有什么事情值得上心呢?
“我听桓风羽对我过,辞渊入百霜阁之后,便就脱离了紫云会的摆布,被告密的那些事情,其实跟辞渊没有关系。”
“怎么突然起这个了。”阿暖听到亦岚解释的时候,眉眼忽然微微的波动。
叶里藏花一度,梦里踏雪几回。
“我还不了解你么你对辞渊的感情,其实一直都藏在心里不敢吧。”
人世沧桑,岁月无情,安然无恙,此生余愿。
他们不过也是平凡的普通人,坐上这个千秋霸主的位置,来之不易的功名,自己用血铺成的路途,他们无从选择。
“其实每个人在做选择的时候,都是会因为事情所迫,但是却又很本能的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一直都没有忘了你,清珞,你其实也没有忘了他是么。”
帝主,普通人,还是逍遥散人,最后无非都会一抔黄土。
有什么放不下,还是有什么断不开。
平生空徘徊,阡陌留谁候
到底,阿暖心里,还是爱着他的。
“是他让你这么的吧。”阿暖忽的冷笑,想起来娄归跟她,辞渊叫素和长慕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那个一直藏着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倒不是我只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很是为你担心。辞渊一直在帮你,他默默地为你做了很多,只是他没有勇气,再去找你。”
阿暖那日的话的确是很绝情,她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般的心狠过。
把满满的恨意全部显现成不在乎,这边就是给那个人最痛的打击。
不是不在乎,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的痛,表现的平平,无非还是心里保留着很多东西。
若这不是大胤,若他们也不是两相对立,若不曾经历这般
或许命运,会不一样呢?
“事情已出,再过多的解释也是没用了。不管他是不是出于无奈,可我一直给他机会求的解释,他到现在都没有亲口告诉我。”
阿暖低三下四的求过解释的,一直到现在,辞渊都没有能够亲口出来。
总是凭借别饶言语,想要得到阿暖的原谅,怕是痴心妄想了些。
“毕竟,他还是骗过我的。”
骗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是这世间,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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