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的唇如她这个人一般温暖,她有着天下间最为精纯的善意,她的仁慈不分贵贱给予了任何人,即便卑贱如她,都得到了她最真心的照顾与体贴。
“长宁,谢谢你。”
轻轻擦去俞白脸上被自己不慎落上的泪水,沐贵妃露出了一个极为满足的笑容,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谁叫她生来不自由,能遇见她已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
借着俞白宿醉的由头,洛瑾清将俞白拐入宫里后直过了好几天才将她勉强放出来,惹得连着几天到长宁府都找不到俞白人的乌尔穆下定决心,定要将俞白娶到手,看这洛朝皇帝还怎么拦着他和美人接触。
自从那日宿醉后,无论俞白说什么,沐贵妃都没有再见过她,无奈她在宫里徘徊的几天,都是与不管世事的太后度过的,即便是自己的母亲,可毕竟距离远了,接触起来远没有从前轻松,这才刚一出宫,俞白就觉着浑身都轻快了不少。
俞白搭乘的软轿还未到达长宁府,就在半路被踩点了许多次的乌尔穆给拦下,这当街拦人的架势,颇有种俞白不跟她走今天这事就过不去一般。
索性俞白过去的几天待得闷,正巧也想和这张生面孔相处相处,便应了他的约与他去了京城里最大的一家茶楼。
茶楼里雅间安静,周围的景致也很符合俞白的审美,她焦躁了几天的心情渐渐舒缓了下来。
“靖王殿下在此地住了几日,可还适应?”
“贵国京城繁华,适应说不好,有些流连忘返倒是真的。”
俞白端起茶盏的动作顿了一下,面上笑容更甚。
“那日宴会后,我在宫中住了几日,也是许久未见盛景有些流连忘返,希望没有扫了靖王殿下游览京城的兴。”
话已说至此,若是乌尔穆再用游览京城的由头缠着俞白就太无礼了。
不过显然乌尔穆并没有那般无脑,早就想好了另一个说辞。
“公主说的哪里话,初来京城若是能忍住几日不出门,怕是也说不过去,不过公主终究是失了与在下的约,不知会给在下一些什么补偿?”
“作为东道主,自是殿下提什么我便给什么。”
“哦?公主这话可是当真?”
直到此刻,乌尔穆的眸中才迸发出亮芒,只是语句依旧不急不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没想到在京城里待了几日,倒是将他那豪爽的性情给磨平了一些。
“自然。”
“那便带我去看一下公主府的鸾舞坊吧。”
才刚押了口茶的俞白听此一惊,差点没将茶水喷出来,不过饶是她反应过人,还是呛了一下。
“咳......靖王殿下,您说什么,我刚才可能没听清。”
“我说,公主带我去看一下您府上的鸾舞坊吧,都说公主的鸾舞坊是京城一绝,我是在想看看,可是有什么不妥?”
看着满脸诚恳的乌尔穆,俞白掏出袖中的方帕擦了擦嘴角。
“没有不妥,只是很少会遇见像殿下这般将自己爱看美人的事情明目张胆说出来的,有些惊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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