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道,儿臣今日之后便要离开宫中,瑾瑜弟弟与儿臣向来亲切,性行品格又极为正直,儿臣希望他可以接替儿臣在宫中照料母后。”
“白白,你长大了。”
看着皇帝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俞白只得撩起裙摆下跪,态度恭敬又郑重。
“儿臣只是关心弟弟。”
“好,朕答应你,不过你要清楚,若瑾瑜有日才行比不得他人,朕可是容不得你母后被人无端玷污了名声。”
“儿臣多谢父皇。”
这一叩头,俞白很是真心实意,而与之一同出声并行礼的,自然是被她这一番行为惊得才反应过来的洛瑾瑜。
“行了,白白快起来吧,你可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先同母后说一声,你是怕母后会不要瑾瑜这么好的孩子吗?”
“儿臣不敢,只是受了今日的阵仗影响,感念日后离开母后无人在膝下侍奉,这才想将瑾瑜弟弟推给您。”
坐在一旁的皇帝听此冷哼一声,将脑袋歪向了一旁暂时不打算理会俞白。
俞白是洛朝最受宠爱的公主,她的及笄礼盛大无比,举国同庆,‘长宁’这一封号,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呀,现在可是大孩子了,日后可不许这般肆意行|事。”
皇后依旧是宠爱俞白的,何况今天这番情形她早有预感,才没过多久,便不忍她就这么跪在地上,伸手点了点旁边的帝王胳膊。
“行了,你起来吧,既然这么舍不得母后,朕准你后日再搬去长宁府吧。”
“多谢父皇。”
俞白自是看出了父皇对自己态度与平时的差异,但她并不后悔,父皇正在衰老,总有一日,她会为她选择的下一任帝王去争取机会,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在及笄礼上提出这件事情,其实是最好的机会,毕竟这一天,是天下间所有的父亲都不愿拒绝女儿的请求的一天,即便是帝王也不例外。
在这种情况下被自己向来最为宠爱的女儿算计的皇帝,对俞白有气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俞白少有盛装出席的时候,这次便是那少有之一,此刻,她换下了自己平日里常着的烟青色衣衫,换上了用璀璨的金色丝线绣满祥云的火红色礼服,这是,独属于洛朝长宁公主的宫服。
如此华美的衣衫却没将俞白本有的气质改变分毫,一眼看去,她依旧是那个柔软温和的女子,那被她时常挂在嘴角的微笑即使在如此盛大的场合当中,也没有分毫的不合适。
典礼的氛围只因俞白这明显夹杂了些许权力纷争的请求微微僵住了片刻,紧接着便再次欢腾了起来,殿内依旧歌舞升平,好似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于众位宾客没有任何影响一般。
然而好似只是好似,没有皇子的皇后将一位在朝中颇有地位的皇子记在名下代表着什么,想必无论是谁都不会不清楚。
自从一年前五皇子死去后,朝中面上虽一片平静,可私底下却已是波涛暗涌,如今两位皇子苦斗已久,离撕破脸皮只剩一个契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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