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他们答应过我永远不会离婚的。”
“我胡说?我已经是校长夫人了,是这里的女主人!我胡说!哼!”女人一脸的得意。
“我去问爸爸妈妈。”
“去问吧,问了就别回来了。”
小虎顾不上奶奶的呼喊,推车出门,迎面正碰上爸爸。
“爸爸,你和妈妈真的离婚了吗?”
“小虎,你听爸爸解释。”张伟民过来想拉住儿子。小虎躲开了。
“告诉我,是真的吗?你不要我和妈妈了?”
张伟民为难地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都是骗子!你们都是坏蛋!”小虎哭着骑上车,飞也似的朝学校门口跑去。张伟民在后面边追边喊。
张伟民眼睁睁地看着一辆卡车撞飞了出门正要拐弯的儿子,又从他身上碾压而过,然后才听到直刺人心肺的刹车声。
“儿子,小虎……”张伟民扑向那一团血,那一堆肉。儿子背上的书包已经被血浸透,那里面有两张百分的试卷和三好学生的奖状。
小虎一离开,老人就烦躁起来。她使劲拍打着门喊:“开门,开门……”手都拍出了血。
“你再疯,再疯就送你去疯人院!我早就受够了!”女人气哼哼的回屋去了。
老人在屋里嗷嗷乱叫,打碎了所有能打碎的东西,也没人理她。她拿起火柴,点燃了被褥。看着窜起的火苗,老人哈哈大笑起来。火焰映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和一张扭曲变形的脸。
女人发现了火情,急忙去找钥匙开门。当她找到钥匙,哆哆嗦嗦摸到门锁的时候,老人已经变成了火人。她挥手打碎了玻璃,探出燃烧着的胳膊,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抓住了女人的手。女人惨叫着,拼命挣脱,摔倒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大声呼救。
129 、119、120、 110,都惊动了,警报声响彻云霄。
当大安得到消息赶来时,她看到的是已经被装进袋子的一团血肉,分不清哪儿是头,哪儿是脚,哪儿是身子。那是一辆满载着石子的大卡车,车轮是顺着他的身子压过的。大安抓起儿子血淋淋的书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人被活活烧死了。那个女人受的惊吓太大,孩子没有保住,还大出血。命保住了,子宫切除了。
小虎被火化后,张伟民的舅舅们不让埋进王村的公墓林,因为他姓张,不姓王。大安就做主把他埋在了爹娘的坟的旁边。
大安在医院里住了一天就出院了。长安得知消息赶回来,就守在姐姐的病床前不肯离开。可是很多的工作等着他。秘书不停的接电话,不停地向长安请示工作。长安竟然很不耐烦,让秘书自己看着办。他打算调到青山县工作。什么工作都行,只要能守在姐姐身边。大安听了他的打算很生气,又说服不了他,只好强迫自己变得好起来,并答应长安到他家去休养。医生说她没有什么病,只是受的刺激太大,需要慢慢的静养。长安把她直接接回了自己的家,给她准备了专门的房间,打算让她长久地住下来。他们的儿子康康对这位呆若木鸡的姑姑充满了同情,为她端茶送水,忙这忙那的。兄弟媳妇明月是万分的不愿意,自大安进门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保姆也嚷着要涨工资。
长安不再是过去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样子,伸手揪住媳妇的衣领,咬着牙说:“其他的什么都好说。告诉你,以前是没有我姐就没有我,现在是没有我姐就没有你!收起你这张臭脸!你要让我姐感到有一点儿不舒服,我就要你好看!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走着瞧!”又转身对小保姆说:“加钱可以,那得看你的表现。要是不愿意干,趁早滚蛋!”
两个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长安从来就没有大声说过话。大安傻愣愣地坐着,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连小学生康康都看不下去了,说:“妈妈,你看姑姑现在这个样子多可怜,收下她吧!你是不是担心从此吃不上姑姑养的鸡和鸡蛋了?”气得明月直咬牙。
明月以前很少在县城住,大多时间还是住在娘家。她在市电视台工作,离娘家近。这几天却一直在家住,不知为什么。
刚过了两天,弟媳妇就憋不住了。长安不在家的时候就和保姆一唱一和地说话给大安听:“哎,原来觉得没有公婆伺候真好,没成想半道儿弄来一个比公婆还难伺候的主儿。真是命苦啊!”
“伺候伺候没什么的,听说这个人命硬,是个克星。和谁在一起就克谁。你数数,她克死了多少人了?以后,可得看好康康,别让康康接触她。”
“这样的女人还非要住到人家里来,这不是存心害人吗?”
“我会想办法把她赶走的,你好好干你的活!”
……长安在家的时候就一团和气,可长安很少在家。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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