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些都是近些年裴楼同大月往来书信，大月突然进犯也是裴楼唆使。他许以大月莫大的好处，只要能将您拉下位。”到了文禄殿，圣女也不卖关子。直接把裴楼通敌卖国的书信交给了晋桓帝。

只见她诚恳道，“如今大月已诚信归顺与云炎，云炎壮大便是大月壮大，这些书信自然该有陛下处置。”

“圣女有心了，朕却有些好奇，之前圣女为何不交出书信反而现在才交出来。”晋桓帝看了眼原川呈上来的书信，也没伸手去接，随即把眸子转向了地上的圣女。

如黑曜石的眸子暗含冰川，冰川化作利箭直直地刺向圣女。

圣女下意识把头压得更低，不紧不慢道:“回陛下，当时书信尚在大月，所以不能进献，这些书信也是昨儿才到云炎。”

“这些书信朕便收下了，圣女帮了朕这么大个忙，可要什么赏赐？”晋桓帝笑了一下，只是笑却不及眼底。他结果书信，随意翻了翻，的确是裴楼的字迹。不过对于圣女的说辞他却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能为陛下效力，是我的荣幸，无需赏赐。”圣女张了张嘴，成为你的妃子这话差点脱口而出。只是对上那双没有情绪的黑眸，她当即反应过来。

“圣女立如此大功，朕自然不会亏待于你。圣女自来云炎便常住客栈实在不便，那便赏赐京都府邸一座，黄金万两。”有了府邸圣女来宫中的机会便少了，正好也趁此机会在她身边安插人手。

“谢陛下！”虽然不是心中所想，但是能听到晋桓帝如此关心她的言语，圣女心中已然觉得甜蜜，便乖巧得应道。

“退下吧。”解决掉圣女，晋桓帝一心扑在书信上，书信的内容很齐全，裴楼是怎么勾结大月，这些年做的事都写的清清楚楚。

看着晋桓帝铁面冷血的轮廓的，圣女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她其实不想退下，想一直这样陪着晋桓帝，哪怕是他身边的宫人也是可以的。

但她不敢打扰，也不想在晋桓帝心中留着不好的影响，便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心里安慰着自己，不急，她已经踏出了第一步，晋桓帝已经对他改观。

翌日，朝堂因为裴楼通敌卖国的罪证而掀起轩然大波。

忠于晋桓帝和中立一派自然是希望晋桓帝能严惩裴楼，而裴楼那一派的自然辩解，据理力争。要是裴楼倒下了，晋桓帝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他们了。

裴楼势力被晋桓帝除去大半，最后毫无疑问，凡参与此事者重则处斩，轻则抄家流放边疆。

原本势力非凡，受人追捧的裴家一夜之间竟然变得凋零。裴府前都是百姓扔的烂菜和臭鸡蛋，散发着一股恶臭。裴家的人更是受天下人的唾骂，裴家所有人都被打入天牢，而只有裴微与他生母被留了下来。

在阴暗潮湿的天牢，裴楼满身污垢，浑身狼狈极了，再也没有身为丞相时的风光。

他坐在满是泥垢的地上，垂着头。没有经过打理的头发如杂草一般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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