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知,君卿说的站住是对他,可过来却是对战马说的。战马下意识想过去可又迫于晋桓帝身上的煞气,一时间不敢离开也不敢靠近。
卫义立即皱眉,不明白从来不出错的马夫怎么这时候出了纰漏。“还不把马带下去。”
闻言,又有几人上前驱赶诱哄鞭打,想尽办法把马带下去。
君卿看得直皱眉,“住手。”
这些马又非人连灵智也没开,只是迫于她的灵压,这次实在是遭了无妄之灾。
那些人左右为难,但没有晋桓帝命令却也不敢停手。
“闵玹华快让他们住手!”君卿也是气急了,直接叫了晋桓帝的名字。
晋桓帝的名讳一出,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大胆,看来是朕太过纵容你了。”没想到君卿会因为一件小事就与他生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他的名讳。晋桓帝也是怒火中烧,直接拍案而起。
君卿看着怒发冲冠的晋桓帝,鼻头竟然莫名一酸,心里又酸又涩又难受。复杂的情绪只是一瞬间的暴起,很快她便下意识压在心底,似乎这样才能不在人外露了怯。
这里却是不是在灵族,而是在别人的地盘,不是她任意妄为的地方。
何况他只是一时兴起带她回来,她也没有资格在别人地方提要求。
“下去吧。”她话音一落,方才还不肯踏出一步的战马就像得到什么命令一样,竟然是动了起来。只是马夫还跪在地上,战马只能围着他不住转。
漆黑的眸子一瞬间情绪升腾,复杂地令人看了心碎。只是这样的情绪也不过瞬间的事儿,眨眼便不见了,似乎方才错综复杂的情绪只是幻觉。
不知为何晋桓帝心里一空,就像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心间溜走。
君卿微低着头,只看到她微颤的睫羽。
“回宫。”他握紧了拳,这才能抑制住把人立即拥入怀的冲动。
他说回宫,君卿也不别扭,同他一起上了轿辇。只是这次谁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冷凝。
轿辇先到了以安宫,迎上来的是平日伺候的宫女,却没有见到小木子。
君卿心里微微疑惑,却也没说什么下了轿辇。
晋桓帝却没有下轿辇,只吩咐一声回文禄殿,轿辇便又动了起来。
“回去吧。”君卿看了一眼轿辇便垂下眸子,掩盖眼底的情绪。
宫人刚刚被罚,心里正战战兢兢,眼见晋桓帝和君卿气氛不对,所以不敢说什么也不敢乱揣测。
到了文禄殿,晋桓帝便把一言不发自己关进书房,手里拿着折子却是好半晌都没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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