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苏介翻案这件事,远近都流传开了。没几天,徐庆又收到一个姓甘的男子的状纸,申诉自己被冤枉成杀人凶手。
原来,一年多前,有一天,甘生去求一个媒婆给自己说亲。路碰到那媒婆邻居的妻子,甘生瞟了一眼,见那妇人很美,便跟媒婆开玩笑说:“刚才碰见你的邻居,真是既文雅又秀丽,你若为我求偶,她就可以。”媒婆也开玩笑说:“你先杀了她男人,我再替你想办法。”甘生笑着说:“说定了。”
???过了一个多月,媒婆的邻居出去讨债,被人杀死在野外。县令拘拿了死者的邻居和地保,拷问实情,那个媒婆招供了她和甘生开的玩笑话,县令因此怀疑到了甘生头,将他逮捕了,甘生坚决不承认。
县令又怀疑死者的妻子跟甘生私通,谋害亲夫,将那妇人抓了去,用尽了各种刑拷打。妇人忍受不了折磨,胡乱招认了。县令又拿妇人的供词审问甘生。甘生说:“她一个柔弱妇人,受不了刑罚,她说的全是假的!既然她将要冤死,还要被加不贞洁的名声;纵使鬼神无知,我又于心何忍呢?我实招了吧:想杀死她的丈夫再娶了她,都是我一个干的,她实在不知情!”县令问:“你有什么凭证吗?”甘生说:“有血衣可以作证。”县令便派人到甘生家搜取血衣,搜来搜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县令再次拷打甘生,打得他几次死去活来。甘生便说:“这是我母亲不忍拿出物证来让我去死,等我自己去取!”
县令命衙役押着甘生回到家中。甘生告诉母亲说:“给我血衣,我是死;不给我也是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快点死去,也免得多受折磨。”他母亲听了,哭着进了内室。不一会儿,取出一件衣服来交给他。县令检查到衣服确有血迹,人证、物证俱在,便判了甘生死刑。
甘生本已在狱中安心等处决,但近来他正好听见几个狱监谈论起苏介的案子,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写状纸向徐庆进行申诉。
徐庆提审了甘生,问他:“你的意思是你被屈打成招,不过那件血衣又从何而来呢?”
甘生说:“具体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但估计是老母不忍我多受折磨,鼓捣出来的。”
于是徐庆叫来甘生的母亲询问。血衣果然是甘生的母亲割破自己的胳膊染的!检查甘母的左臂,刀伤都还没好。
徐庆又审问了妇人,问她丈夫出去要债这件事跟谁提过。妇人说丈夫曾和村中无赖宫标提过一嘴。
徐庆拘捕了宫标进行问讯,最后宫标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日宫标知道那邻居讨债回来,以为他腰包里一定有很多钱,就在野外杀了他,没想到竟什么也没有。
甘生沉冤昭雪,妇人感激他的义气,嫁给了他。
徐庆深感县令滥用重刑,昏庸糊涂,向面告发了这个县令。此县令不愿被罢官,欲罚款赎罪,最后在羁留时死在了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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