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回忆自己大学四年,除了汉服设计就是汉服活动,每次看着室友拿着男朋友送的娃娃或者从娃娃机里抓到的娃娃,总是在心头酸那么一句“幼稚”,又回忆自己高三那一年收到的一屋子的礼物,也是有娃娃的,只是自己从来没抱过。可至少那时候拥有过吧,于是又感叹时过境迁。
“你已经叹了好几口气了,女孩子叹气会赶走运气的。”星羽将四儿的嘴变成微笑型。
“才不会,我运气超好的,我也就是不屑于买彩票,我要是去买,那绝对中大奖。”
“是是是,姐姐运气很好,不过,我的运气更好。要不,咱们比比运气?”
被星羽这么一激将,到也来了兴致,想看看这个娃娃机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留住万千少女的心。重要的是,一定要赢。
两人投了三十个币,小心翼翼,或者大手大脚,或者想好了对策才开始,但是直到最后一个币投完,一无所获。
“哎,”星羽叹了一口气:“姐姐真是太菜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刚才三十个币我才玩了五个好吗,你自己不也一个没抓着。”
“那我是小孩子啊,抓不着不是很正常的?姐姐比我多吃几年饭,看来都白吃了!”
“你不是说你运气比我好吗?”
“是啊,我最大的运气就是遇到了姐姐你啊。难不成,你最大的运气是遇到我?”
“……”
四儿觉得这逻辑……无言以对。对,一定是这个娃娃机坏了!她踢了一脚娃娃机说:“你别看别人抓那么多,那都是圈套知道吗?有些娃娃机故意弄的很松的,就是不给人抓着,不信让他们换我们刚才的娃娃机试试?再说,你是男孩子,学人家女孩抓什么娃娃,兴趣爱好能不能阳刚一点?”
说完,旁边走过一对情侣来到他们两刚刚抓过的娃娃机,不一会儿,女孩抱着一堆娃娃笑容满面的依偎着男友轻飘飘的走过。四儿白了对方一眼,心里又说道:幼稚。
星羽失望地看着四儿,憋着嘴好一会儿说:“我的兴趣爱好一直是姐姐啊……下次姐姐陪我去打枪吧,绝对阳刚。”
“真枪?”
“真枪。”
除非去部队,要不然哪里来的真枪。
“做做梦就好,走吧,狗粮吃的够多了,胃胀。”
两人走出了广场,四儿冷的打了个哆嗦,想回家去,见星羽意犹未尽,便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准备什么礼物,还让你陪我一天,实在不好意思,以后姐姐给你补上。”
“姐姐,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啊。哈哈哈,今天是我十八个生日里过得最有人味的一次,我很开心。”
见四儿冷的哆嗦,星羽一把将四儿拉进自己的大外套里说:“姐姐,以后每个生日,你都陪我过,可以吗?”
四儿想挣脱星羽的怀抱,剁了他一脚:“你都在哪里学的这些花里胡哨勾搭女孩的招数啊?这一路上听得我毛骨悚然的,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爸妈……你爷爷知道吗?”
四儿说错话了,但说出来的话也收不回了。虽然表现的十分不在意,但在生日这样的日子里,提到爸妈两个字,星羽还是会有所触动。
“我爸妈肯定知道啊,他们最大的心愿不就是他们宝贝儿子娶个老婆,生个孙子?天底下父母都这样,你是他们唯一见过并且点过赞的女孩,所以,我在努力完成他们的遗愿,哈哈。”
“……”四儿白了星羽一眼:“姐姐最讨厌油嘴滑舌的男生,你说自己的想法可以,但不能还以你父母的名义瞎说。我当年也就见了他们一面,他们怎么可能记得我。”
“他们记得你穿汉服学昆曲,还记得你被贺奶奶罚写毛笔字呢。”
四儿想起了自己的爸妈,又想了星羽五岁时父母出车祸以后被其他小孩嘲笑没有父母时那委屈的眼神,被星羽勾起童年回忆,突然心疼的伸手想去摸摸星羽的头,发现有点儿怪异,就只好拍了拍星羽的肩膀说道:“长到这么大,辛苦你了。”
四儿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串戴着一小块甲骨文的龟壳项链递给星羽说:“刚才在你叔叔家,看你好像很喜欢一些旧东西,这个是我爷爷临终给我的,他说将来如果有人看得懂这上面的字,就把这个送给他。你瞅瞅,要是你看得懂,就送你了。”
“你爷爷给你的,你给我了,舍得吗?”
“他都说了可以送,那就送给有缘人吧,反正我看不懂。”
星羽接过龟壳项链对着路灯看了好一会儿,开心的围着四儿转了一圈说:“天太黑了,我回去好好研究,认清楚这上面的字就告诉你。”
四儿想说太晚了,先回家。星羽虽然把外套给了四儿,却走哪儿跟哪儿,四儿看着星羽,终于无奈的说出口:“我叫了阿玄来接我,要不,送你一程?”
“姐姐,我都说了我休学了,现在不用回学校。你现在就是我……”
“千万别说你不学习是为了我,这样的罪名我担不起,明天头条又得是北大学霸痴情沈氏千金,休学追爱甘当小四。我这一天天的就是整个社会行走的负面教材了,求你念我的好,别添乱了行吗?”
“我是正牌,可不是小四。”
“……”
“小姐。”阿玄停了车走了过来,叫了四儿一声。“……秦少爷。”
见秦家的小少爷也在,又补了一句,疑惑的看着四儿,以为此刻和她在一起的应该是弋阳才对。早知道四儿身边是一个不经打又不抗事的小娃娃,就不应该远离四儿视线范围,便对四儿说:“小姐,以后我会跟紧一些,请上车吧。”
“先送他回学校吧。”
星羽走了两步路,突然晕倒在地。
四儿惊慌:“星羽?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阿玄,搭把手,把他扶起来。”
阿玄故意用了一点手劲,疼的星羽立刻醒过来说:“姐姐,我刚才怎么了,头好晕啊。”说完挣脱阿玄的手,有意无意的靠着四儿。
“小姐,太晚了,您最近休息少,送少爷回去可能太晚了。”
“是啊是啊,真的太晚了。”星羽附和道。
“我们给他叫辆车吧,就不送他回去了。”阿玄又补了一刀。
星羽兴奋劲儿被这一刀砍得差点儿气晕了过去,委屈的喊着:“姐姐……我白天才救过你,就忍心那些人明天去学校围堵我?我现在可是和你一起泼过黑狗血的人呢。”
“算了阿玄,带他回工作室吧,高老师那儿地方太小。”
心愿得逞,星羽觉得这个18岁给自己的成人世界开了一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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