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牛。”徐冬冬冷笑一声,正准备叫人修理弋阳,见手机上有人发来信息:那女人好像还有个两岁的孩子。
徐冬冬正在气头上,这个信息无疑是火上浇油,不管是不是真的,徐冬冬拿起手机拨通刘晏的电话,并开了外音,为的是让四儿亲耳听见弋阳有了其他女人和孩子的事实。
“你是谁?”对方问冷淡地问。
“刘晏尔。”
“畜生,你要做什么?”对方突然压低声音。
“没干什么,想你了。”
“流氓!”对方提高分贝。
“你和弋阳的孩子,两岁了吧?”徐冬冬没想到晏尔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像要沿着信号爬过来掐他的脖子。
“畜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孩子怎么了?”晏尔在电话里炸毛,像一个发怒的母狮子。
弋阳在门里听到这些本来也很激动,但越是紧急情况下,弋阳就越冷静,这事本来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徐冬冬根本不可能知道,除非晏尔心急之下关心则乱,不打自招了。
徐冬冬听出了晏尔的紧张,思忖着,难道晏尔真的有个两岁的孩子?他知道弋阳是被陷害的,晏尔的孩子只可能……他想起来父亲之前明确表示过这个孩子打掉了……他突然害怕起来,赶紧挂了电话,稍微收敛自己不受控制的变态表情,对四儿讥讽道:“孩子都有了,难不成给人家做后妈?”
说完用手划过四儿的脸,便急着出了门。
徐冬冬才走出门口,弋阳的电话便响了起来,弋阳见徐冬冬到了一楼,便接了电话:“晏尔。”
“哥,他怎么知道我有孩子?怎么办,他们找到孩子了。”晏尔慌张的语无伦次。
“晏尔,你冷静些,他应该是随便说的,你不要承认就行。之后如果有人找你调查,这件事一定要否认。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孩子在哪里。”
“好……哥,你在哪里,我害怕,你来接我好不好。”晏尔哭了起来。
四儿站在卧室门口,正背对门口打电话的弋阳丝毫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全被四儿听在耳里。
弋阳转身,惊愕之色稍纵即逝,四儿脸上还未消退的手指印提醒他,此时此刻自己是一个毫无担当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他已经配不上她了。
弋阳走到四儿身边,也不打算解释。如果四儿误会了更好,也许她会忘记他,忘得更彻底,如果把他彻底从脑海里清除,她就可以重新开始,尽管他的内心并不期待这个结果。
“两岁了?”四儿很冷静。
“……”弋阳不回答。
“像你还是像她啊?”四儿假笑道。
“像她。”弋阳坦诚回答。
“哦……男孩女孩?”
“……男孩。”
“……哦。”最后这一声,四儿几乎没有力气发出声音来。
“饭都凉了……你还吃吗?”四儿的眼泪从苍白的脸颊上滚下来,颤抖的身子让四儿几乎站不太稳当。
弋阳伸手去扶,四儿挣开他的手。弋阳跟着四儿悄无声息走到大厅,四儿端起碗,一粒一粒的扒饭,眼泪打在碗里,这是对弋阳无声的控诉,如他母亲一样。
弋阳害怕这种眼泪,它赤裸裸的嘲笑自己的无能,嘲笑他保护不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有事打我电话。”弋阳背对四儿,再强硬的灵魂此刻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沾着悲伤浸透到血液里。他自我安慰着,只要四儿好好活着,遭受再多也谈不上委屈,更谈不上受伤,这个世界能让他伤上加伤的人已经没有了。
“我知道是你。”
“……什么?”
“每次跟在阿玄车后面的那辆车,是你。你是为了保护我是吗?”
“……不是。”
四儿听到这个否定回答,停下手中的筷子。
“有一次,有人堵截我,后来那几个人进了派出所,听说被打伤了几根肋骨,是你打的是吗?”
弋阳想起自己背上的伤,说道:“不是。”
“方医生说,去年六月份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人去看小宝儿,什么话都没说,那个人,是你是吗?”
“不是。”
“你是有苦衷,是吗?”
“不是。”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
弋阳心里笑了一声,四儿还是那个四儿,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得到应激反应下的答案,可惜他不是以前的他了。
“那我的那份礼物,你什么时候给我?”
“晏尔喜欢,我送给她了。你一定要,我再买一盆给你。”弋阳撒谎。
四儿的心在这一天上午扎的千疮百孔,眼睛红肿的像被蜜蜂蛰了一般,整个人低着头泣不成声。刚才和徐冬冬的对话相信他也听到不少,应该早就明白自己的心意,应该知道她和徐冬冬只不过是商业联姻,没有实质意义,应该知道她此刻需要他一句安慰。
但是,他没有。
弋阳却在徐冬冬打给晏尔那个电话的时候彻底的清醒,她依旧是春日暖阳,他却不再是曾经的少年,他和她,回不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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