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姑娘呢?”马超轻咳一声,问道。
“正在外面吐呢!”
“哼,真没用!”马超嘴上骂着,身体却抱着马云禄快步出去。
不多时,厅外马嘶人嚷。
“快,快把解药交出来救救大家。”厅外正是张白骑的声音。
可这话说时尚在厅外,说完张白骑已经押着张燕至厅内了。
“我都说了我没解药……”张燕话未说完已然被眼前景象惊呆了。
“来迟了,一切都迟了……”张白骑瘫软在厅前。
张白骑原本因为张燕的无差别射杀而心如死灰,可后来闻听厅中渠帅、首领都身中“透瓶香”之毒,而唯一有解药的张燕又从密道逃跑,熟知寨中布局的他立即纵马去往地库外拦截。
“啊——”张白骑看着厅中惨状前所未有的愤怒,道,“为什么?你为什么有解药却不救他们?”
“我早说了,我没解药。”张燕的嗓音一如既往的难听。
“可你明明知道那酒中有毒,却任由他们喝下,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喝下啊!你怎么对得起他们对你的一片忠心赤胆?”张白骑眼睛瞪得通红。
“左髭丈八。中平二年,前首领张牛角战死。我等奉你为主,中山、上党等部不服,率众叛乱,左髭丈八他单人独骑,连战两部十七员战将,身上伤口多达百余处,终于等来援兵,助你平叛。”
张白骑向张燕历数这些被毒死的渠帅、头领的功劳。
“刘石、黄龙、左校、郭大贤,初平四年随你破邺城,杀太守。袁绍领军反扑,他们为了保护你,力守苍岩谷。主帅于毒血溅疆场,而他们虽侥幸逃回,却重伤半年至两年不等。”
张燕遭张白骑一通训斥,也不禁面上一白,想起往日的出生入死。
“厅内这些枉死的渠帅头领,哪一个没为你拼过命、杀过敌,个个建功无数,到头来就这么个下场?你对得起他们吗?”张白骑越说越怒,忽然将他一把提起。
“你要杀我,我怨你,但不恨你,可是他们……”张白骑说到后来,已然泣不成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燕忽然开始大笑,笑得甚是痴狂。
“你们,你们干什么?我可是你们的将军,你们别过来?”发狂的张燕忽而又变得极其惊恐。
他手指着空气,道:“张雷公,郭大贤,你们来了?我这有美酒、有美人!来呀,来呀!”
“将军,他是疯了吗?”夏侯兰看他那样子,不禁有些惊恐。
“疯不疯都无所谓了,他失去了最忠心的下属,已经一无所有了,就交给白骑将军处置吧。”赵云不禁有些可怜张燕。
“处置?我宁愿疯的那个是我!”张白骑双眼无神道。
“这样吧,将他关在后山禁地,至于厅内的这些渠帅、头领也一并葬于后山。让张燕下半辈子给这些人赔罪吧。”赵云提议道。
“好!”张白骑已经习惯性听从赵云命令。
“快看,天上飘的那是什么?”厅外忽然传来议论声。
“天呐,那是人,是人!”
“人怎么会在天上?那是神仙!神仙!天上有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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