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儿,怎么那个人一个投他的都没有?”班头儿顺着落十一指的方向看过去开始笑个不停。
“那个老翁啊!他以前也是镇上的一个渔农,后来年纪大了出不了船了,不过每一次的鱼标他都参加却从来没中过,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不在意了。你不会是要投给他吧?”
“就投给他,反正睡不着就当欣赏一下这鱼坞镇的热闹了。”班头儿从手里接过落十一的标牌,然后径直走向标牌,并把他的标把挂在了板墙上老翁的标牌下面,围着吴大标把议论不停的人们没有注意到挂牌的班头儿,忽然有人在人群里叫了一声,
“快看啊!这鱼坞镇的老翁也有人投他了,上一次有人投他还是十年前的事情呢,这也比刚才投五百金的那位强啊,至少老翁会钓鱼,说不准钓上一个半个的。”
“落十一,这人有点意思。”
“半盏茶的功夫到了,有请不二老板给我们放生这四段红白锦鲤!”
人们都纷纷转过身来向楼梯处看去,手里不停地鼓掌欢迎着这位不二老板,这时候只见一人从围幔后面走了出来,那人束发于顶额头两侧各垂一缕头发,顶部插着一支白色镂空的发簪,左半边脸上戴着游鱼形状金色的面具一只手挽在身后。不二老板面对着板墙站在楼上没有下楼,只是向人群里的侍从点了点头,然后向侍从晃了一下手。
“今年的鱼标赛正式开始,有四段红白锦鲤一尾,还请各位随我移步到客栈前的河边!”
侍从从水里捞出那尾四段红白锦鲤,放进小口大肚的竹编鱼篓里,抓起鱼篓两边的绳子抱在怀里,然后径直向门外的河边走去,厅堂里所人的人都跟在后面,这时候坐在河岸边的渔农也都勾好了鱼食,就等着这四段红白锦鲤游入水里了。侍从走到河岸边的一棵垂柳下,把鱼篓勾在了树杆上的一个绳索钩上,然后慢慢地松放着绳索,装着鱼的鱼篓慢慢的没在了水里。当侍从再次拉起鱼篓时,鱼篓底部的封底早就大开着,那尾四段红白锦鲤早就不见了踪影,水里的池绿也被鱼尾翻搅起了灰色的泥水,一路向着河的最深处游走了。
“那我就去鱼老三那里盯着了,走了鱼可就不好了。”
“班头儿,那老翁在哪里?”落十一在河岸的左右看了一遍也没有看见自己投标的老翁的位置,班头儿向河边那个小帐篷指过去,
“那不是在那里,小帐篷那,他的位置是离放红白锦鲤最远的地方,你要绕着这河边走过去了,别人都是抢破头皮地争夺着离放走鱼最近的好地方,可他呢,哎!”
班头儿疑惑地摇了摇手,向旁边鱼老三的位置走去,顺着班头儿手指的方向落十一沿河岸走过去,他走过河边围着的人群,不远处便看到了一个矮矮的帐篷。那帐篷是把三支歪斜生长的竹蒿在顶部系在一起作为支撑,周围用渔船上破旧的坯布遮了起来,染整过的坯布早已被帐篷上面竹蒿滴落的露水浸褪了原来的颜色。帐篷前面的空地上坐着一位身穿蓑衣头戴竹笠的人,落十一心想这应该就是那老翁,老翁用木铲子在旁边竹篙的根部挖着什么,刚想过去打声招呼,谁知道不一小心踩到了脚下的竹篙杆,竹篙杆发出吱吱的响声,那老翁听到有人来了,也没有转过身来,还是低着头蹲在那里继续着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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