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夜千丞为什么似乎有些犹豫。
夜千丞也的确有些犹豫,他身边信任的人并不是很多,在身边的也只有寒冰和云峰,寒冰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明面上只有云峰一个。
“王妃想出去找缺乏的几味药材,以及能治本王寒症的医书,你去她身边看着她如何?”
夜千丞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交给云峰去做。
“属下领命。”云峰皱眉道:“只是,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属下去做,王妃为什么非要亲自去寻?”
莫不是想跑路吧?
云峰还没有弄清楚凰歌的真正身份,依然不放心。
“所以让你跟着。”
夜千丞把视线转向了窗外,窗外的一丛青竹,清瘦苍翠,节节攀升,格外苍劲。
“属下明白了。”云峰恭敬地行了一礼,拿上了信,往三皇子府中送去。
而此时的云宣,正在府中,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正在给他诊脉。
云宣剧烈地咳嗽了几下,本来苍白的脸变得潮红了起来,他歉疚地笑了一下,对大夫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钱大夫,我这病,究竟如何?”
钱大夫以手抚须,良久之后才道:“依老夫多年的行医经验看来,三皇子的病实在太蹊跷了。”
一直守在一边的牧风神色一紧:“大夫,怎么说?”
钱大夫看了一眼四周,似乎有难言之隐。
云宣见状,咳了一下道:“你们都下去吧,钱大夫和我有话要说。”等四周伺候的侍卫丫鬟都下去了,牧风亲自守了门,钱大夫才跪在地上道:“草民知道三皇子身份尊贵,这些话也只是草民暂时的揣测,如果说的不准,还请三皇子不要介
意。”
云宣不便起身去扶他,只能示意他起身,苦笑了一声道:“大夫人请直说吧,我病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诊断都听过,即便不对,也不会为难你。”
钱大夫这才放了心,不过依然不肯起身,跪着道:“三皇子是不是每日凌晨感觉内里燥郁、无端地想要发狂?是不是每天早上起来浑身无力,茶饭不思?”
云宣脸色一紧。
皇子的病症都是大忌,他从来都没有往外说过,府中也就只有贴身伺候的牧风一人知道,旁人再无人知道的可能。
“大夫可知道这是什么病症?”云宣有些紧张,凝声问道。
“三皇子,你这不是病。”钱大夫脸色凝重,压低声音告诉云宣:“是毒!”
毒?
云宣心理防线一下子崩塌了,脸色难看地问道:“你可确定?”
“老夫行医多年,一直在济世堂坐诊,名声虽然不大,可声誉却不错,自然不敢胡言乱语。”
云宣捏紧了手掌,骨节处苍白的几乎透明。
钱大夫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手,声音更加凝重:“三皇子的腿最近越发无力,不能走路,也不是因为病,是因为毒。”说着,他上前抓住了云宣的手:“三皇子请看,您骨节处泛白,就是体内的毒所致,如果不出所料,您的双手也开始无力了吧?腿关节处跟您的手是一样的,又要承受整个
身体的重量,所以您才站不起来,也无法行走。”
云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心中闪过了不少的念头,最终都只化为一句话:“钱大夫,这毒可能解?”
钱大夫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依照老夫现在的能力,不足以解。因为老夫不知您中了什么毒。”
云宣苦笑了一声,眼神逐渐平淡了下来:“那一般的大夫可能查出我是中毒不是生病?”
钱大夫迟疑了一下,道:“按理来说,应该可以,只是三皇子中毒多年无人告知,着实让人不解。”
宫中的御医能力比他高的应该不少吧?可是为什么云宣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中了毒?这其中的猫腻,钱大夫不敢揣测,也不想去揣测。
“云宣知道了,多谢钱大夫,牧风,拿了银子,送客。”云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人把钱大夫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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