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了呀？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瞒着我，我更担心。”

镜亦周一把抓住鱼渊的手，在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小鱼儿，我没事。”

“谁信啊？你骗傻子呢？还是觉得我像是傻子？你都这么虚弱了，然后你跟我一句，你没事，我就真的相信你没事了？”鱼渊紧紧皱着眉头，她急的都快哭了，她现在要的不是镜亦周给她的安慰，她要的是现在的真实情况。

镜亦周看着如此焦急的鱼渊，心里有几分愧疚也有几分欢喜，他紧紧拉着鱼渊的手，“我真的没事，妖也有休息期，千年一劫，这是我必须受的，本来想着能撑过这个故事，但是没有想到提前了。”

他没有告诉鱼渊他之所以提前的原因，本来跟书灵签订协议的时候就失去了许多年的灵力，这一次书灵又要走了他五百年灵力，只是有些撑不住了。

鱼渊被迫坐在椅子上，她看着面前虚弱的镜亦周，一阵无力感油然升上心头，“你说我要是什么转世就好了，你说我要是女娲，什么妖精和神仙的转世，是不是我的血或者是什么东西就能帮助你了？”

镜亦周笑出了声音，“你还真是会想象。”

“我们那边的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人，妖，神仙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擅长的东西不一样罢了。”镜亦周伸出手揉了揉鱼渊的脑袋，“这段时间我会比较虚弱，就不能保护你了，外面的人还没有抓住，你就在这别苑中陪我一些时日，等我恢复些时日。”

“这些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你如果叫我将你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也是做不到的，旁的都没有你重要。”

“叫我一声周周。”

“镜亦周！”

“我心疼，你叫我，我就不疼了。”

“周周。”

“乖。”

鱼渊拄着脑袋看着镜亦周，“你真的不懂感情吗？”

“我懂啊，不懂是怎么幻化成灵识的呢？”

这是镜亦周第一次在鱼渊面前坦白说他是懂感情的。

鱼渊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闭口不谈。坦白了不就好了吗？其他的也不是很重要了。

镜亦周没有管鱼渊有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自己继续地说道，“即使懂得，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也会忘记，忘记了感情是什么样子，就和死物没有什么分别了。”

鱼渊总觉得镜亦周这话中似乎有什么意思，“之前是什么样子呢？我知道这么说似乎不太妥当，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之前是什么样子呢？”

“我之前吗？很现在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可能会比现在冷淡一些，无妄一些，猖狂一点？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之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许是我之前太过于不堪吧，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才不是呢！”鱼渊急忙打断镜亦周的自嘲，“你明明就很好啊，虽然有些时候喜欢逗弄我，但是起码你很聪明啊，看事情也比我全面，你已经很厉害了，比普通人厉害很多了。”

镜亦周大声笑了出来，他也记不清楚自己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鱼渊没有前世的记忆，丝毫不记得当初自己的是什么样子。

要是当初的鱼渊一定说不出来现在这种话，她那种淡漠的温柔叫人望而却步却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当初的她只是轻轻地看了看他而已，他为此奋斗了千年之久，才有了信心来找鱼渊。

“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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