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栀听到镜亦周的话,愁绪乍上眉心,她回过头看着无动于衷的君落,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花栀姑娘这般担心这条刚刚化形的蟒蛇,是为了什么?”镜亦周缓步走到鱼渊的身边,他自然地将手指搭在鱼渊的手腕处,她的脉象平稳,镜亦周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鱼渊注意着镜亦周的小动作,忍不住微微一笑。
花栀被镜亦周问到这个问题,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镜亦周的问题,“我,我能有什么想法,他好歹是我救回来的,万一他就这么回去了,那他,那我岂不是白白救了他?”
镜亦周听到花栀的答案,微微勾了勾嘴角,“既然是救命恩人的关系,为什么不把他留在身边当个杂役呢?”
“杂役?!不行!”花栀想也没有想直接否决了镜亦周的提议,她怎么能叫君落当个杂役呢?
镜亦周微微摇了摇头,随即走到了君落的面前,君落只有在看在花栀的时候,眼神中才会有别的情绪,面对镜亦周,他神色淡淡,像极了那种隐居的高人。
“你可想一直待在这位花栀姑娘的身边?”
提及花栀,君落的眼波流转间隐隐有碧光闪过,他直直地看着镜亦周,随即说道,“我想。”
“即使当个杂役也好?”
“好。”
镜亦周莞尔一笑,“花栀姑娘你瞧,他可都没有什么异议,再说了,他报恩,你收着,并无什么冲突,与其我来庇护他,不如你自己来庇护。”
花栀看着君落懵懵懂懂的模样,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她上前想要点点君落的脑袋,但是奈何君落的身高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略显尴尬。
君落似乎是察觉到了花栀的意图,他微微弯下腰,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花栀的指尖,“我想。”
花栀感受着自己指尖处传来的感觉,她知道君落只是刚刚化形,他会懂得许多的东西,包括这世间的感觉和感情。
而她不可否认的事情是,自己在刚刚那刹那间动了心。
镜亦周说的没错,与其将君落交给别人,不如自己来庇护他,她相信有一天,君落一定会成为那个替她遮风挡雨的男子汉。
花栀下定了决心,很快就去找青丘的长老们报备这件事情,没有意外的,长老们一致不同意花栀的提议,将一条已经化形的蟒蛇养在青丘境内,就是引狼入室,早晚有一天,青丘会因为今日的决定而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可是花栀对于他们来说,又是青丘不可多得的妖材。
花栀和君落被打入地牢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鱼渊和镜亦周的耳朵里,镜亦周倒是神色淡淡,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可是这个提议就是镜亦周提出来的,他现在倒是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
鱼渊有些不解,她放下手中的粥碗,看着镜亦周说道,“他们这样真的没事吗?花栀只是不想让君落再一次受到伤害而已,青丘的长老们不能通融通融吗?”
镜亦周不急不慢地擦了擦嘴,“天敌之害,如何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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