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她绝不能心软,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堕入无间炼狱的准备。
既然要争,就争个你死我活,不是圣人死就是他们死。
思及此她哭得更伤心了:“说什么给他时间等他回来,原来从始至终,被骗的只有我一个。宋家做错了什么,要蒙这等无妄之灾,我又做错了什么,要把我拉进这个火坑……”
镇疆王闻言一愣,先前在大安坊老王头家听她问起李吴一,只以为她是知道点什么替那小子打抱不平而已,可没想到她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进京的。
这就难办了。尽管王爷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李吴一的样貌随了其母大半,确实是一副招人疼的好相貌。
但他都打定主意让他不要再回唐土了,至于终身大事,有本事攻下渤海公主倒也算一桩美满姻缘。可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又在宋家女公子这里惹下了风流债。
他蹲到穆芸筝身边道:“丫头你别哭了,是我对不住你们宋家,你若是属意吴一小子,等此间事了,我送你去关外寻他。至于财帛物资你不要担心,我治下的三个州府每年税收少说也够你们一生吃穿不尽。”
穆芸筝不理他,仍是嘤嘤哭泣。
正当王爷急得一脑门汗的时候,前院那边突然闹哄哄一片。
穆芸筝意识到有事发生,连忙安静下来,但因为哭得太狠,忍不住直打嗝。
镇疆王与她对视一眼,要去前院查看情况,却见驰羽匆匆跑来,抱拳对天上一拱。
这边二人立刻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穆芸筝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连忙抹干净脸站起身,“王爷怎么办。”
见惯大风大浪的王爷只是皱了下眉,然后拽着姑娘回了厢房,直奔里间。
穆芸筝见他弯腰把昏睡的姑姑抱到了床榻里侧,又捡起带血的箭头,已经猜到了他要干嘛。
不多时,七八个近卫拱着项禾来到了后院。
姚宇赔笑道:“项常侍勿怪啊,我那些个兄弟们关了一个多月,有些人来疯,没吓着你们吧。”
衣衫帽发有些凌乱的项禾愤愤,但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王爷近卫可都是有品阶的武散官,这又是在宫外,他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若还得理不饶人,就是他们仗势欺人了。
于是项禾笑道:“无妨无妨,年轻人嘛,精力旺盛可以理解。”
说着几人到了正厢房门口,里边有女眷自然不能合上房门。
但姚宇还是恭谨上前叩门,“王爷,项常侍求见。”
只听镇疆王痛吟了一声才道:“不知內常侍所为何事?”
项禾立刻整肃仪容,入了房门道:“小人是来接春杏内侍回宫的……”话还没说完,他被王爷腿上的伤给吓了一跳。“哎哟我的大王,您这是怎么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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