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里坐着何绸缪、萧啼乌和陈折北。
三人位置相近,但碍于何绸缪跟萧啼乌在专心致志的看书,陈折北也不好多做打扰。
陈暮伯什么都好,就是惯会懒床。身上添伤的陈折北闲着无事,便早早起来去了学堂。
但何绸缪和萧啼乌两人都没有交谈的意向,导致陈折北也不得不禁言看书,辛司佑鹿的出声正好解救了他。
“早上好,你们早饭吃了没?”陈折北大喜。
“早课时间安排的太早,没有时间做饭。”南浮歌好奇的打量了陈折北一眼。
她遇到居简的时候,那个女孩子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
被提醒,陈折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开了一个多么愚蠢的话题,“抱歉抱歉,我忘记了。”他饶头,笑的极憨。
学堂有前后两个门,南浮歌她们走的是后门。
陈折北由于人高马大,坐在了最后一排。他的位置在左边第二个,前桌坐的正好是何绸缪。
少年憋了好一会,现在终于有人同他讲话自然兴奋的不行。
见南浮歌三人走到自己的位置,陈折北没有犹豫,穿过何绸缪和萧啼乌来到辛司佑鹿的面前。
直接让他不敢太过靠近南浮歌,因此他拖着自己的凳子坐到了辛司佑鹿的右前方,旁边正好可以轻松跟禹泊晚搭话。
真是野兽般的直觉。坐在辛司佑鹿后面的南浮歌不由感慨道。
男孩子之间的话并没有太多的花样,无非围绕着如何变强展开的话题。
南浮歌没有过多关注,转而拿出一本书籍翻看起来。
开班时进行测试的木牌依旧摆在原位,灵识探进去,十二月听雪的所有课程安排以及教学场所都标记在内。
桌案是双层夹层设计,用特定的手法就可以打开。
里面的空间很大,放了十来本依旧有很多空余。
桌子宽约三十寸,大面积的咖色搭着点缀的银灰色线条,这是温学本届学子的桌椅配置。
不过这张做工不菲的桌子上,现在只摆着一枚简陋的木牌。
随着陈折北三人聊的越发起兴,闻相和皎若云正好推开前门,辛司佑鹿的位置就在前门旁边。
闻相视线落在陈折北脸上,一晚上的时间足够陈折北恢复脸上的伤,但嘴角和颧骨的淤青却还是保留了下来。
红发少年尴尬的站在门口,然后翁声道歉:“对不起。”
说完顿了顿,又接道:“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打回来,我不还手。”
少年别扭又直恳,这回没有皎若云在身后提醒,大概昨天做了很多的反省。
陈折北早就忘记了这出不愉快,他站起三步走到闻相面前,爽朗的搭着闻相的肩膀,“没事没事,小事而已,我们刚刚在讨论早课的搭档,你们要不要一起来啊?”
“当然,你们都说了些什么?”皎若云问。
男孩子间的不愉快在搭肩中烟消云散,他们一副认识好久的模样,自发学着陈折北,将椅子搬到了陈折北旁边。
学堂上课的地方很宽敞,每个位子前后左右间隔五十厘米,因此在五个男孩子讨论时也不会影响到南浮歌。
早晨的雾霭趋势逐渐变大,放眼屋外,只能看到白皑皑的烟雾。
淮陵的早上总会出现雾霭,视天气的不同,浓浅程度也会有着很大的差别。
淮陵居于章重无衍的中心地带,受到周围地势的影响,天气变化反复。
她们显然中了大奖,第一天上课正巧赶上飞星玉露少有的大雾天气。
在温学求学的学子很少,不似其他地方那样,一收就以百数为基准,有些地方多的一次性能招收上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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