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相听闻,睨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陈折北冷笑:“天真,这些畜生可不会感恩你,到时候别恩将仇报就不错了。”
小花狸胸脯细微的起伏着,闻相说罢,便看到花狸眼睛睁开,湿漉漉的,看上去很可怜。
“你看到没,这畜生现在活得好好的。”
“生命不是用来被你你这样轻贱的,闻相同学!”
陈折北小心的将花狸抱进怀里,他拿起放在草地上的药瓶,倏地起身。
两人衣角擦过,闻相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想说什么,但陈折北却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
“靠,这人没脑子吗?”
回答他的是树叶沙沙,一腔好意被当做狗屎,这让闻相有些憋屈。
少年在树下站立许久,晚风将他的发和衣袖吹起,他自我纠结了一会,随后拔腿朝着陈折北离开的方向追去。
陈折北被小花狸咬了一口。
追赶上陈折北脚步的闻相一看就发出了嘲笑,“看到没,畜生就是畜生,改不掉的。”
高高的少年低头,神色温柔的安抚着小花狸。
这只可怜的小花狸张嘴,舌头试探性的舔了舔陈折北的手指。闻相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陈折北的搭理。
“闻相同学,只要心存芥蒂,这些小生灵永远的不会亲近你的。”
被提示的闻相气笑了,“老子觉得这不用你教。”他直直反驳回去,痞气的很。
“但我仍然要为刚刚在药肆上的行为想你道歉。”陈折北反省了一路,尽管闻相说的话很不好听,但那是闻相的一番好意。
可他却只听到了少年话外的嘲讽。
突如其然的道歉,闻相僵了身体,从小到大,除了皎若云,没有谁真心实意的向他道过谦。
他紧张的舌头发麻,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
余光看到小花狸张开嘴,眼神凶狠的咬向陈折北。
闻相又一次闻到那股甜腻的药味,来不及思考,潜意识的危机感就让闻相下意识的朝着小花狸攻击。
凌厉的灵气化作断刃袭向陈折北怀里的小花狸。
陈折北来不及遮挡,小花狸猛地从他怀中跳出,身形迅速的躲开了闻相的攻击。
“你做什么!”
陈折北握住闻相攻击的手腕,“你说呢!”闻相急急挥开陈折北的手,“这畜生有问题!”
花狸呲牙,毛发炸立,之前被陈折北包扎好的胸脯隐约露出一点内脏。
闻相看到陈折北手中的药瓶,联想到那股味道,他沉着脸将药瓶从陈折北手中打落。
药瓶碎在地上,小花狸在闻相着急的目光中,拖着残破的身体逃入山林。
“能问一下温同学,此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在闻相和陈折北一人一句的补充下,很快大家就了解了两人争执的原因。皎若云听罢,便将话题引向温泗欢。
闻相和陈折北都不怎么会讲故事,因此就算两人说的很默契,依旧花了很多时间。
期间溱素商不知一次抱怨两人讲故事的垃圾水平。
这是两人个人的视角,难免说的时候有很多细节没有回想起来。
比如在闻相的叙述中,明明是他先来的药肆,为什么后来的陈折北却在闻相离开药肆后就已经拿到药给小花狸敷药包扎。
疑点还有很多,最明显的就是那瓶花狸治疗的药。
但偏偏两个人在说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南浮歌适时插了个问题,女童在长长的故事中,无聊的从站变成了坐在门槛上。她问温泗欢:“药肆里的药师呢,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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